客廳裡的人,不免覺得馮姝有些過分。
薑晚晚踢了踢馮姝:“哪壺不開提哪壺。”
又起身坐到馮姝和溫知知中間,伸手從果盤裡撈了個橘子,分成兩半,一半塞進知知手裡,另一半塞進馮姝嘴裡。
“他就是被打也是活該,老天爺打雷都劈負心漢。”
胡文武當初追知知追的緊,更是溫知知的頭號粉絲。
經常到劇團裡探班,每次過來要不是給大家帶好吃的,要麼就是下館子請客。
那時大家對胡文武追溫知知原本是不看好的,知知雖然性格內向些,但好歹也是“四伎”台柱子,樣貌身段也是拿得出手的。
可溫知知跟胡文武站在一塊兒,頗有種好花插在牛糞上之感。
大概是好女怕纏郎,令人意外的是,溫知知還是被胡文武給拿下了,讓人更加意外的是,也就胡文武那一坨屎的模樣,還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不僅劈腿,還兔子專吃窩邊草,劈腿了溫知知的好閨蜜。
知知剛離婚那會兒,同事們都是幫著抱打不平,一頓臭罵。
可罵完又怎麼樣,還不是小人得誌。
“那天我因為痛經到醫院裡拿藥,可真是巧,碰到他老婆送他進醫院來看急診,滿頭都是血。那時候醫生護士都圍上來,我也跟著湊了個熱鬨,聽到他老婆說是一群街溜子喝了酒亂拿石子兒擲人,胡文武運氣不好,被誤傷了。”
馮姝吐了口煙,嘴角的笑容格外愉悅。
這種喜事,當然要說給大家聽,大家一塊兒樂。
“他被人打了也是活該。”
“怎麼沒人做點好事,乾脆打死他算了。從此世上少了一個渣男,乾淨!”
就在大家拍手稱快時,溫知知也隻是皮笑肉不笑的牽了牽嘴角,思索了一下,語氣很慢很慢。
“不管怎麼說……暴力總是不好的。”
語氣如此遲疑,想必對胡文武的負傷很是心疼。
她突的站起身,朝廚房的方向走去。眾人看到她的背影,不禁分外尷尬,溫知知這舉動,就像是逃離令她悲傷的現場似的。
均向主動挑起事端的馮姝投去一個指責的眼神。
馮姝從嘴裡取下煙蒂,在煙灰缸裡碾滅,吐了吐舌頭。
明明大家都喜歡聽,乾嘛隻針對她一個人。
薄司澤聽到知知走進來的腳步聲,轉過臉來,即便聽力極好,也裝作什麼都沒聽到。
溫知知抬眸看了眼薄司澤,視線最終落到案板上那隻雞身上。
她心下一歎,果然呢……剛才隔著玻璃窗老遠就看到他舉著刀一動不動,起碼有好幾分鐘,還以為是切什麼下不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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