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在我們醫務人員的眼中,你這種情況簡直是神跡。”
道森醫生低聲說道,語調中暗含著一種難以掩飾的敬畏。
見慣了那些在生死邊緣掙紮的病人,也目睹了無藥可救的絕症患者的無奈。
見慣了那些在生死邊緣掙紮的病人和無藥可救的絕症患者。
儘管他的那些輔助藥劑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但更多的還是依賴於這個男人的頑強意誌力,幾乎是憑借一己之力從死神手中奪回了生命。
“當然,你要是沒遇到我,現在已經在上帝麵前報到了。”道森洋洋得意地補充道。
許久沒有行醫的他,也很久沒有再聽到過病人的讚美,所以言語中難免帶著幾分自豪。
然而,病床上的男人依舊保持著那副桀驁不馴的模樣,眼神中透出一絲不屑。
他沒有回應道森,甚至連一句簡單的感謝也沒有。
以至於讓道森覺得自己好像救了一條白眼狼。
調試好藥劑,用力將針頭紮在薄司澤的胳膊上,將藥快速推進去。
多少有點小心眼報複的意思。
然而,麵前的男人卻連一絲疼痛的反應也沒有流露出來,隻是冷冷地盯著他。
喲謔,這人不僅沒人情味,也沒有一丁點兒幽默感。
“你是軍人吧?職業軍人?”
道森抽回針頭,用棉球揉了揉針眼處,轉身收拾用具。
他注意到男人滿身的舊傷,還有那左右手指上慣用槍留下的粗繭,心裡猜測他可能是在執行某個秘密任務的軍人。
可當道森轉過臉,卻見病床上的人根本就沒有認真聽他說話,而是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隔了一會兒,他的視線四處張望,盯緊了那扇微微開啟的門。
道森徹底被他整無語。
“她在樓上那間房間裡養傷。”
男人聞聲,眼神微微一變,視線落到老道森的臉上。
但仍舊沒有多言。
道森心中有些不悅。
他是個直脾氣,既然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也沒給他繞彎子。
“要不是看到她善良又可憐,本來是不想救你的。”
“如果你還想對她動粗的話,我和我太太都不會饒過你。”
他揚起胳膊揮了揮手,我們都這把年紀了,你要是還想對她動粗,我們也會跟你拚命!
道森的話說得隱晦。
而男人也隻聽進去了前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