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你知道一個女孩子大半夜跑到男人房間裡,代表著什麼意思?”
薄司澤撐著下巴,神情散漫,目光落在知知身上,有種莫名的壓迫感。
知知最終拜倒在那咄咄逼人的眼神下。
放棄抵抗了。
“希洛叫我來跟你道歉。我來這裡就是這件事。”
“噢?”
男人的語調上揚了兩分。
腦子裡就想到了那個跟鬼靈精怪的希洛。
“道什麼歉?”他保持聲音平和。
“你不是在生氣嗎?”手還沒鬆開,她推了推。
“我是在生氣,你是為哪一件道歉來著?”他繼續明知故問。
知知不說話了。
哪一件?就那一件,難不成還有許多件?
薄司澤撂她一眼。
心情突然就好起來。
其實這個人最討厭不說重點,磨磨唧唧。
但是卻特彆喜歡看小貓吞吞吐吐說話的樣子。
認真思考好久才說出口的話,被自己一句就懟了回去,生氣又無可奈何的表情更是可愛。
“幫我倒杯水。”
他鬆開手,知知如釋重負。
等從他腿上下來,知知懵了,她那手綁的跟大閘蟹似的,連洗臉刷牙都做不到,彆說倒水了。
傻乎乎的側過身,薄司澤正在擦槍。
他轉過身,長腿靠著桌子,目光瞥向她,嗤笑一聲:“還道歉呢,連請你倒杯水,你都不願意。”
那把槍擦的比出場都還亮,不知道他還擦什麼擦。
她轉身要走,薄司澤失笑。
“你說你要道歉,我接受了嗎?我都沒原諒你,你就要走,這麼道歉是不是強買強賣?你就沒點兒道德感?”
這種人嘴裡說出“道德感”三個字來,簡直是對這三個字的褻瀆。
“是希洛說,你這幾天不開心,繃著長臉,是因為我!”
薄司澤聞言,垂下眼瞼,抿了抿嘴角。
心說自己最近臉上這麼藏不住情緒?一個隨隨便便的人都看得出來。
而知知見他不說話,更落實了希洛的猜測。
心裡大叫不妙了。
她不想欠他,但周圍的人好像都在暗示,是她欠著他。
這種虧欠的滋味並不好受,特彆是傳統教育下長大的女孩兒來說。
欠彆人人情比欠錢還嚴重,因為你不知道你還到什麼程度才算還清。
接下來,兩人同時默契的不吭聲。
薄司澤抬眼看向知知,知知也在看他,像是一場無聲的較量。
此時,薄司澤還在想白天馬克的建議,他還沒想好,如果小貓知道這個事惹他煩惱而來專程找他放她走,他會更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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