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凝滯了三秒,下一刻,沉睡中的喬恩斯被一隻大手猛地拎起,知知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要不是她及時出手,估計喬恩斯會被他掄兩圈後直接扔出窗外。
她的手指磕上到那人結實的肌肉,感覺就像雞蛋撞上了石頭。一瞬間骨頭都軟了。
好疼啊。
她肩膀瑟縮,眼睛都是紅的,隻是還沒掉淚。這模樣不是裝。
薄司澤鬆開了喬恩斯。
“手拿過來我看看。”
方才一副天王老子來了一樣掄的神氣,這會兒倒是支棱不起來了。
他想看她手怎麼樣了。
她背過身不給。兩人拉拉扯扯了一會兒,最終手還是落在他寬大的掌心上。
薄司澤輕輕握著,借著微弱的燈光仔細端詳。
知知趁機告狀:“你……你這個人……我還以為你雖然凶了點兒,道德感時常下線,但大抵還算個明辨是非的好人。你怎麼真的能對這麼小的孩子下手?”
怎麼不能下手?這孩子又不是我的親骨肉。
不過,“好人”這頂高帽子一時半會兒也不好摘掉。
苦肉計的效果顯然開始顯現。
他先是沉默,過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你讓我睡沙發不成?我的床給彆的男人騰位置,我要給人笑死。”
他又想了想,補充道:“要留也行,必須我睡中間。”
知知有點想笑。
不知道笑點在哪兒,但就是想笑。
不過,她沉了沉心神:“不是我不讓你睡中間,隻是小孩睡覺不踏實,他剛學會翻身,可能會滾下去。”
薄司澤歪頭看著她,唇抿成一條線,傲慢到死的表情範兒。
知知也看著他,眼角餘光小心的掃了一眼喬恩斯——睡的雷都劈頭頂了都沒醒。
“而且他已經沒有爸爸媽媽了。你不覺得他很可憐嗎?你想想要是你自己的孩子,萬一有一天他跟父母走散了,你也希望有個好心人能夠好好照顧他吧?”
薄司澤眉頭皺起:“……”
都什麼亂七八糟的鬼話。
“你就不能說點吉利話呢?”非得詛咒我跟我小孩分隔兩地?
最近,薄司澤聽小貓講話,就有一種被洗腦的感覺。
講的儘是些狗屁不通的道理,但老那麼溫柔的語氣,吹枕頭風他耳朵裡去,不動聲色地將人迷惑的暈頭轉向。
以至於他做出一個愚蠢的決定後,非得要好幾分鐘以後,才能回覺過來,不太對勁!
但……木已成舟。
等到喬恩斯那個小子就橫躺在他和小貓之間,把小小的一張床隔出了地球與月球的距離,他追悔莫及。
想伸出手去捏一捏,難。
更彆說還想搞點彆的什麼,難上加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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