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的瞬間,隻剩下彼此眼眸中那複雜難辨的神色。
知知像是觸到火舌一樣,下意識地迅速收回手,那動作快得幾乎讓薄司澤差點沒反應過來。
他立馬抓住她沒徹底收回的手指,那雙手的動作快且有力,帶著不容拒絕的堅決,五指與五指死死扣在一起。
薄司澤瞪大眼睛,對於她的臨陣脫逃,眼眸中滿是急切與不解。
雨水不斷地打在他們身上,打濕了他們的頭發,順著臉頰流淌而下。
溫知知最終還是沒有告訴薄司澤自己的名字,好在薄司澤也沒拿出嚴刑逼供的手段拷問。
雨實在是下的太大了,他把外衣搭在她頭頂,要帶她回去。
原本想順手帶一隻小奶豹回去給她奶著玩兒,知知攔住他,說:“彆……彆把孩子從媽媽身邊帶走,那得多可憐。”
薄司澤想了想,聽話。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硝煙彌漫、戰火紛飛的戰場,戰爭無情地繼續向前推進。
“救世軍”宛如一把鋒利無比的利刃,在這混亂的局勢中勢如破竹。
能取得這般摧枯拉朽的戰果,不僅僅是仰仗著“救世軍”過硬的戰鬥力。
深諳人性的近衛長官巧妙地煽動起了洶湧的民怨,迦南美地政權先從內部開始出現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裂痕,“救世軍”瞅準了這絕佳的時機,從外部發起了猛烈的進攻。
十月,“哈迪遜”的首領慕帕沙站在伽藍沙城,向世界宣告了建國的消息。
這一單方麵的建國決定,並未得到國際的認可,尤其是對迦南美地來說,無疑是一種明目張膽的挑釁。
迦南美地的高層們聽聞此消息後,會議室瞬間被惱怒與不甘的情緒填滿。
有人拍案而起,震得桌上的文件都簌簌作響;有人眉頭緊皺,在房間裡來回踱步,一邊思索著應對之策,一邊嘴裡不停念叨著對慕帕沙詛咒話語。
慕帕沙建國的理由卻是基於他們沒有安穩的家園可以依托,想要徹底的擺脫這種朝不保夕的生活狀態。
唯有建立起一個屬於自己的國家,劃定明確的領土範圍,製定公正的律法,讓族人們可以安心地耕種土地、發展貿易、傳承文化,才不會被外界隨意的裹挾。
一個主權國家的身份與其他勢力進行平等的外交斡旋、談判協商,哪怕是麵對戰爭威脅,也能憑借國家的名義號召更多的力量來共同抵禦外敵,守護自己的家園和族人。
不過,這畢竟隻是一個理想主義者的美好暢想。
想要真正建立一個國家,哪有那麼容易,那絕不是僅憑上下兩片嘴皮子碰一碰,說出幾句豪言壯語就能實現的事情。
不過,他正在拉攏著lee對新國家的建設進行規劃,從城市的布局到律法的細化,從軍事的建設到文化的弘揚,試圖讓這個尚在繈褓中的國家,一步步朝著理想中的模樣茁壯成長。
知知與慕帕沙也算是有過數次碰麵。
每一次相見,她都會忍不住在心裡暗自思忖,真的很難將他和攪動政治風雲的人物聯係起來。
就是那樣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老頭模樣,頭頂早已是光溜溜的一片,在陽光下甚至還會反射出些許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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