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南離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自己工作的波洛,今天還早,店都沒有開門呢。
她站在門口許久,最後從口袋中拿出份辭職信,通過門縫扔了進去。
應該說謝謝鬆田的教導,不然現在估計也沒法寫出來份勉強能看的辭職信。
好了,這算是最後一件事也做完了。
木南抬頭看向樓上的毛利事務所,猶豫許久,最後還是轉身離開。
算了,還是彆見小蘭了。
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但還是儘可能去走些平時不會走的路,這樣即便有人想找自己,一時間也不會找到。
但是,會有人想找到自己嗎?
木南腳步一頓,最後停在原地,無儘的空虛感幾乎瞬間就吞沒了她,沒有絲毫阻攔。
現在的她已經不會再反抗了。
就這樣吧,隻要離開了,一切都好。
她隨便選了個方向繼續走著,不知道目的地,但是,希望找到一個安靜的地方。
最好,任何人都找不到。
這該算是遠足?邊走邊看著周圍的景色,應該用的就是這個詞吧。
讓鬆田知道的話,估計又要高興很久了。
想到這,木南不自覺露出笑容,但很快,腦海裡便被鬆田受傷倒地的畫麵充滿,那難得出現的笑容也瞬間消失。
現在的東京,應該算是很特彆的地方了吧。
至少她所到之處都可以想起來一段回憶,和任何人都有,但無一例外,全都是那些讓她感到溫暖的人帶來的。
可是越看這些回憶,木南越感覺到無儘的悲哀。
她找到了一片海,該說不說,在霓虹看海是件很容易的事。
她安靜地坐在路邊的長椅上,看著潮起潮落,還有那條沒有儘頭的海岸線。
真美的景色啊。
如果和······
又這樣了。
木南眼眸微垂,到底沒忍住曲起了身體,雙手捂著自己的臉。
還真是,再也無法習慣自己一個人了啊。
“直覺?”她喃喃出聲,可卻得不到任何答複。
怎麼到這時候直覺又不見了呢?也是,畢竟多數時候都是直覺主動出現,誰知道會什麼時候出來呢?
可是,現在的她,這真的很需要直覺啊。
至少,彆讓她一個人。
等了不知多久,隻是感覺陽光越來越熱,幾乎要將人燃燒殆儘。
當然,這肯定是誇張了,可對她來說,似乎這樣也不錯。
木南緩緩鬆開手,站起身準備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