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南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又隱約覺得沒什麼必要。
或許從立場上來看,布萊迪似乎還挺可憐的?可那又如何。
造成這一切的不是她,從始至終木南她們都不過是這個破實驗的犧牲品罷了,而現在,一個實驗體想要反抗,而方式卻是去犧牲其他人的人生,甚至連個通知都沒有。
沒這種理,就算有,木南她也絕對不想遵守。
這麼想著,木南直接彆過頭,推著宮村樂進入了基地。
布萊迪看著這一幕,最後也隻是無奈地苦笑一聲,轉身上車離開了這裡。
她這次的任務本就是將這姐妹倆送過來,之後就沒什麼事了,她不準備留下,當然,看她們的意思也不歡迎她留下吧。
索性直接離開,倒也不會有那麼多的事了。
木南這邊,在進入組織後不久,一聲笑聲有些許突兀地響起。
“哈,還真是特彆的組合呢,”貝爾摩德手指一下下地擺弄著自己的長發,隨後繼續道:“這次我倒是比較好奇呢,親愛的,你可以為組織帶來什麼驚喜。”
木南和宮村樂對視一眼,後者拍了拍她的手,轉頭看著對方開口道:“貝爾摩德,我們聊聊。”
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貝爾摩德攤了攤手,並沒有多說些什麼,就那麼安靜地看著木南從她身邊經過,後又朝著基地深處走去。
“這孩子真的很特彆,不是嗎?”貝爾摩德笑了笑,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或許是說給宮村樂聽的,但莫名又覺得似乎不是。
但這些宮村樂倒並沒有很在意,她緩緩呼出口氣,輕聲道:“我們走吧,找一個相對來說比較安靜的地方。”
說完,便自己搖著輪椅朝前走去。
貝爾摩德歪了下頭,快步上前去推她的輪椅:“還以為你會求助我呢,畢竟輪椅確實太不方便了。”
“沒所謂,”宮村樂聳了聳肩,繼續道:“姑且先不論彆的,我或許確實是雙腿癱瘓狀態,可那又如何?自己能做到的事,就不去麻煩彆人了,那樣會讓在意自己的人傷心的。”
“那你還讓親愛的和布萊迪她們幫你推?”貝爾摩德唇角勾起,有些調笑道:“雖說小先生那一邊我不怎麼關注,但多少也是知道一些內幕的。”
“單從立場上來看,你們應該是對立的才對,怎麼突然就做出這樣的決定了?”
宮村樂張了張嘴,隨即抬眸看向了對方:“‘做出這樣的決定’?隻是我的妹妹很在意我而已,至於布萊迪,我不過是想要折騰這個家夥罷了,一個給我們害得這麼慘的家夥,我不該這麼對她嗎?”
“還真是狡猾啊,”貝爾摩德笑了笑,輕聲道:“即便你自己心裡也清楚,這件事情的元凶並不是她?”
宮村樂聳了聳肩,輕聲道:“就像我之前說的,沒所謂,當初決定加入組織,為那個人賣命是布萊迪自己的選擇,我或許沒什麼權利去評價,但她做過的那些事可都是已經發生了的事實。”
“現在的布萊迪可是矛盾的不行呢,”宮村樂唇角勾起,有些嘲諷地笑了笑:“明明這一切都和她脫不了關係,可偏偏現在還做出一副擔心的樣子。”
“那家夥,該不會直到現在都不覺得這一切是因為她吧?”
聽著她的話,貝爾摩德微微眯起了眼睛。
不得不說,宮村樂這話說的其實是真的。
雖說在這個組織中,布萊迪算是為數不多還有點正常情感的人,但,有些時候她甚至比琴酒還冷血無情。
說她在意感情,但實際上,她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個絕對的利己主義者,一切以自己為中心。
但要是說她真的那麼冷血無情又不是,畢竟她是真的用正常方式照顧了兩個孩子,甚至教育方式完全沒問題,比黑死酒他們好太多了。
正因如此,她才是組織裡最為矛盾的家夥。
或許也因為有這個原因在,所以boss才會允許琴酒跟布萊迪合作去做任務,有時候甚至頂替伏特加的搭檔位置。
而且有一點是比較特殊的,組織裡麵現在依舊能進行那個實驗的隻有布萊迪一個人,明明站在小先生那一方,但絕大多數時候卻是為boss做事的。
僅憑這點也能看出她究竟有多麼利己。
“即便如此,你們依舊要跟布萊迪他們合作?”貝爾摩德輕聲問道。
宮村樂沉默片刻,隨後看著貝爾摩德認真道:“我們站在哪一隊,很多還是取決於你站在哪一方。”
貝爾摩德呼吸一滯,但麵上依舊鎮定地問道:“以我對你的了解,你應該已經知道我的立場了吧,我不站隊,你們加入我可不會有任何結果,更彆提,你妹妹已經決定加入小先生那一邊了,怎麼,你是在找退路嗎?”
“你真的是不站隊嗎?”很突然的,宮村樂說了這麼一句:“如果你真的不站隊,那小蘭那邊你又該怎麼辦?”
當時木南在她手心處寫的就是“蘭”,不需要些很多交流,她們兩個早已心意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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