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隻是木南無意中的話,卻瞬間讓研二警覺起來。
“等下,木南你剛才說什麼?”
木南眨眨眼,回過神後開口道:“也沒什麼,就是隱約覺得普拉米亞應該不會這麼簡單的搞一些小亂子。”
聽她這麼說,再想到不久前安室透他們那邊共享過來的消息,研二心裡隱隱有了個猜測。
“木南,組織失竊的那個火藥庫有多大?”研二這麼問道。
木南歪著頭認真地想了下,緩聲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琴酒沒明說,不過我看他那個反應,外加上組織這個情況,絕對小不了。”
那要真是這樣的話,對方說不定還真的可以造出來足以炸掉整個澀穀的炸彈啊!
再想到木南過分敏銳的直覺,研二心裡立刻將這件事的危險等級升到了一定程度。
這麼想著,他第一時間就想要將消息共享給其他幾個摯友,但又猛地意識到身邊人的情況。
他看向木南,後又咬了咬牙:“木南,你太狡猾了。”
木南也沒有反駁,隻是在那歪頭笑著。
本來以為隻是無意中的話,但現在聯想到木南的情況,又會感覺有些太巧了。
怎麼偏偏是這時候突然有這種感覺的?偏偏在木南自身明顯有異樣的時候得到這個消息?
知道了,就意味著和大家說的時候為保證任務專心,就肯定要隱瞞掉另一件事,雖然都很重要,但相較之下,木南的事情還是沒有炸彈的事更加緊急。
這麼看來,說的時候也隻能說炸彈這件事,如果將木南的事一起說出,很有可能造成那些家夥心不在焉的情況。
他們不是那種不理智的人,但,這種可能性他不敢去賭,尤其這個選擇是一個直覺最為敏銳的人引導他做出的。
既然她設下這麼個局強製讓他做出選擇,就會儘可能避免偏離所希望選項的可能性。
木南賭的就是研二不敢拿那麼些許無事的可能性去將消息告知,而偏偏研二還真就不敢去賭。
他也好,其他人也罷,大家都早已受不起再經曆失去的滋味了。
咬了咬牙,最後還是隻發出了有關普拉米亞的消息。
木南在一邊看了發送消息的全稱,最後看研二發完消息後依舊是一副神情凝重的的樣子,輕輕地笑了。
“呐,萩原,我很感謝大家出現在我的生命中,願意成為我的家人,一直這麼努力的在保護著我,但真的夠了,這樣就好。”
“其實我的膽子真的很小,所以從小到大,幾乎一直都在逃避著,逃避著那些已經注定的現實,正因如此,我現在才會再繼續努力,試圖去更改那個結果。”
“我這個人,運氣真的很差,在我身邊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至少一直以來都是如此,我想要試著去改變,但最後卻發現,隻有當我不再是我的時候,那個可能性才有可能出現。”
“可是還不夠,這點我清楚意識到了。”
“如果隻是這麼淡淡地走下去,一定不會達成我最希望的那個結果,我不希望那樣,所以,我必須繼續努力下去,舍棄什麼也好,封閉一切也罷,隻要能達成目的,我都會不擇手段的去做。”
說著,木南緩緩站起身,朝著研二輕輕一笑:“所以,拜托啦,不要告訴任何人我的情況,今天之後,應該也不會又能察覺到異樣的人了吧,這樣就夠了。”
“至少對你們來說,隻要木南還是木南,不就足夠了嗎?”
木南她這麼說著,又一副輕鬆的模樣轉身離開。
真的感覺不到了啊,現在的木南,就是木南了,可,又好像不再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