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
印象裡,這個地方自己似乎來過很多次,不過和以前也有些不同。
沒有嚴肅的氛圍,他們看著自己的表情都很奇怪,有哀傷,有憤恨,還有,不解。
各種各樣,倒是相當精彩了。
“姓名。”鬆田緊咬著牙,問出了這個問題。
按理來說,這種環節向來是不需要他來的,但是這次,他強烈要求自己要參與這個環節,其他人便也直接由著他了。
大家都知道的,麵前這姑娘對鬆田來說意義完全不同。
家永天看著對方笑了下,輕聲道:“木南。”
鬆田的手有些許顫抖,看著對方想要說些什麼,但還是低頭落筆,想要寫下“家永天”這三個字。
可偏偏,這點也被對方看出來了。
“鬆田,你知道的,家永天和木南就是一個人。”
鬆田握著筆的手瞬間攥緊,試著落下去寫字,可是幾次都沒有成功過。
一邊的高木警官意識到情況不對,糾結許久,最後起身離開了這個審訊室,順便還貼心的關好了門。
所有人都是,沒有任何一個人再靠近那個審訊室,即便他們都清楚這次的案件到底意味著什麼。
但是,法律無情,人有情。
那孩子,可是木南啊,沒有人願意相信那個前不久還在自己眼前笑眯眯聊著天的姑娘,此刻卻變為了最近在查的殺人犯布偶。
所有人都明白鬆田的崩潰,所以,讓出了他們兩個人的空間。
家永天坐在椅子上晃著腿,後又笑眯眯地看著對麵的鬆田。
大家真的很照顧她,哪怕坐到了審訊室,也沒有任何一個人給她銬上手銬,直到現在,她依舊是自由的。
“鬆田,好久沒見到麵了,你準備一直這樣子?”家永天拄著腦袋,有些無奈的看著對麵的人。
鬆田呼吸一滯,猛地抬頭看向她問道:“你想起來了?”
“沒有,”家永天輕輕一笑,後又話鋒一轉:“不過,我以另一種形式看到了我的過去,中間要解釋有點複雜,所以,你當做我已經恢複了記憶也可以的。”
鬆田張了張嘴,再開口時,聲音已經相當乾澀了:“為什麼,我以為你會隱瞞一輩子,以為你永遠都不會被發現的,可為什麼,偏偏是你親自揭露了這件事?”
家永天歪了歪頭,後又合眼笑道:“這話要是讓外麵那些人聽到,就會知道你早就知道我是布偶這件事,會被認為是共犯的哦。”
“彆岔開話題!”
家永天愣了下,後又無奈一笑:“隻是因為,這個身份早晚都要被拆穿的,而我能想到的最好辦法,就是給你這個功勞,這是我能夠為你們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鬆田的眼眶有些泛紅,他忙低下頭,聲音顫抖的說著:“可明明,你知道不是這樣的,我,我們,還有你姐姐,你的那些朋友們,我們想要的不是這個結局······”
家永天眼眸微垂,半晌後緩緩站起身,直接走到了鬆田的麵前:“鬆田,你忘了嗎?你先是一個警察,然後,才是我的哥哥啊。”
“而我也一直都是個罪犯,那麼身為警察的你,為什麼不將我這個罪犯逮捕呢?”
“這根本不一樣!”鬆田猛地看向對方,卻根本不敢對上她的視線,又連忙低下了頭:“這不一樣的,你是個例外啊······”
那一瞬間,他甚至有種衝動,想要帶著對方從警局逃離。
家永天緩緩攥緊手,深吸口氣,後蹲下身去看著對方的眼睛,露出個熟悉的笑容。
她怎可能不了解對方呢,此刻,更是清楚看出了對方的想法。
她伸手點了下他的頭,笑道:“笨,鬆田簡直笨死了,你啊,怎麼可以忘記自己的職責呢?”
“鬆田是警察哦,鬆田也隻會是警察。”
說著,她笑著將雙手遞過去:“呐,警察先生,請逮捕我吧,至少,希望是你給我戴上手銬的。”
對方的話語有些模糊,但是鬆田卻清楚意識到了什麼。
他這麼想了,也就直接問了:“為什麼說,希望是我?”
家永天微微歪了下頭,後又是一笑:“因為,我是布偶呀~”
她對自己殺過的人,參與過的案件有多少其實沒什麼記憶了,在模糊的印象裡,也清楚明白一件事,她所構成的案件數,已經足夠公安的人來抓她了。
所以······
嗯,一次性見到四個人,大收獲呢!
不過,還是不要讓姐姐知道了,讓對方知道的話,可能,會很傷心吧。
更彆提自己今天來之前還給對方強行下了藥。
過程姑且不提,就說原因吧。
通過自己得到的那部分記憶,她終於是知道了她和宮村樂的身體到底是得了什麼病,也是和以前一樣,都想到了同一個解決辦法。
a藥。
所以,她找到了宮野誌保,並且在說明原委後,得到了a藥和解藥,甚至,還知道了當初宮村樂拒絕吃藥並且強塞給柯南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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