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洛曦猶豫了起來,誰教的?她真忘記了。
見她沉默不語,風扶硯瑰麗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意卻不達眼底,反而添了幾分森然冷意,“不願說便罷了,本座也不想聽那些汙染穢語臟了耳朵。”
“夫君以為我在想誰?”雲洛曦輕歪著腦袋,眼眸裡閃過狡黠,“莫非,夫君是在吃醋?”
風扶硯嘲諷地睨著她,那表情似在說你是不是在癡人說夢?
雲洛曦也不惱,反而湊近了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頸側,軟聲道:“夫君可是誤會我了,隻是話本子都這樣寫,所以……”
剛好之前真看過話本子,這鍋甩得乾淨利落。以他的性子,肯定也沒看過這些,想怎麼說還不是任由她發揮。
“你不是不識字?”
雲洛曦嗬嗬一笑,臉色有那麼一瞬的不自然,“有插圖啊,夫君要看嗎?”
風扶硯白皙俊朗的臉上隱隱發燙,他極快轉身,袖袍一揮,帶起一陣冷風,將桌上的宣紙卷落在地上,“不要胡說。”
想到她剛剛的話,心中的怒氣緩緩上湧,到底是誰給她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雲洛曦眨眨眼,無辜地望著風扶硯的背影,彎腰撿起散落的宣紙重新放回桌上,拉過男人的大掌,“夫君不想看的話不看就是了,我……”
“你也不準看。”風扶硯轉頭,眸色深深,將眼前的這張臉和她臉上表情儘收眼底,口吻帶著命令的語氣,“以後不許看這種亂七八糟的書籍。”
“我隻是好奇嘛。”
“好奇也不行。”
一想到她可能看的那些是不堪入目的東西,風扶硯臉色又沉了幾分。
“你真霸道。這也不讓那也不讓,你還不陪我,我一個人多無聊。”雲洛曦小聲吐槽,但眼睛卻一直看著風扶硯,生怕他注意不到。
風扶硯險些被氣笑,指了指桌案上的字帖,“你若無聊,就多練練字。”
他都不好說她現在寫的字比三歲小兒還不如,簡直不堪入目。
可一個把她養得如此精細,氣度不俗的家庭,怎會將她教導得連字都不識?
風扶硯想的是無論是以前那人還是現在的她,言談舉止天真爛漫,完全沒有吃過苦的模樣,為什麼卻連字都不會?
一瞬間,眸光深邃了幾分,心中的疑慮如野草般瘋長,卻始終沒有猜到正確答案。
畢竟她現在的身體是條美人魚,靈魂卻來自異世,任誰都猜不到。
雲洛曦自從那天回去,三天都沒有去找風扶硯,每天就在房間裡,連門都很少出。
書房裡,熏爐裡的鬆木香混合著茶香彌漫在空氣裡,卻讓人有些心緒不寧。
寒星這是從門外進來,風扶硯手中的毛筆頓住,而後漫不經心置在筆擱上。
“主子,今日夫人還如前兩日一般,很少出門,一直待在房間裡。”
不僅如此,聽寒月的意思是連話都很少說,甚至很少提起主子,但他忍了忍,沒有把話全部說出來。
“她生病了?”
“未曾傳過府醫。”
男人看著書案上那張染了墨的宣紙,隻是她那晚給他提的要求,她不再看那些書,但是讓他把這張紙放在他的書案上。
上麵兩個字還有她說的心形圖案,他一抬頭就能看到。
他捏了捏眉心站起身,去了雲洛曦的院子。
此刻裡麵白芷和紫娟正準備伺候她用膳。
雲洛曦眼睛一眨,神情瞬間有些懨懨的,“你們下去吧,我不想吃。”
“夫人,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請府醫過來?”
“嗯,這裡不舒服。”雲洛曦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位置,白芷頓時眼神一變。
“夫人是不是磕碰到哪裡了?嚴不嚴重?奴婢現在就去請府醫……”說到後麵她愣住了,那張漸漸變得圓潤的稚嫩臉蛋開始越來越紅,逐漸變得滾燙起來。
“不,奴婢去取些消腫化淤的藥膏過來,夫人,你等著奴婢。”
她怎麼就這麼笨呢?夫人那處不舒服怎麼可以跟其他男人談及此事?就算是大夫那也是男人,夫人肯定不好意思。
不等雲洛曦開口白芷就匆匆忙忙跑出去,連迎麵而來的風扶硯都沒注意到。
“夫人,是不是很痛?都怪奴婢不好,都不知道夫人受傷了。”紫鵑也有些擔心,難怪夫人這幾天都沒以前活潑了。
“哪裡受傷了?”
風扶硯大步走進來,眼神一下子就定在雲洛曦的身上。
這個劇情是雲洛曦沒有料想到的,她說的是心痛不是胸痛啊喂。
白芷,你走之前都不等她確認一下的嗎?
但戲已經到這了,雲洛曦還能怎麼辦?
紫鵑雖然是掌印府裡的丫鬟,但在夫人嫁進來的一個月,比她之前五年見到掌印大人的次數加起來還多,那種打從心底的敬畏讓她每次見到風扶硯都會不由自主全身緊繃。
而且剛剛大人顯然聽到了什麼,紫鵑現在是又緊張又不知所措,漲紅了一張臉。
“紫鵑,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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