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浩此人能成為雲嫣茶少年時時期的陪伴,並留下深刻印象,肯定不是一點可取之處都沒有。
北音過去的時候,他已經在將雲母往外攔了。
字字句句都是在為雲嫣茶說話。
如果是彆人,北音要還擔心任務目標對他的感情死灰複燃,糾纏不清。
可七竅玲瓏心就是這樣。
不需要彆人告誡,她自己就是看得最清楚的那個人。
有人在為她說話,其實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隻是很可惜,不過是兩隊想要將她敲骨吸髓的人在各自爭奪利益。
眼前的吵鬨,不過是在繼續鞭笞她傷痕累累的心。
鮮血淋漓!
如果是雲母一行人,雲嫣茶還可以躲進屋裡不出來。
可是他們吵起來了,如何置身事外?
他們的心聲也在吵,她不想聽。
北音從小徑走來時,沒什麼人注意到她,雲母他們不認識,是蔣浩一眼就看到了她。
北音五感敏銳,早就明白了來龍去脈。
好像她扶起來的一枝花,有人折斷了它,險些讓她的心血白費。
北音抬眼間將淡淡慍怒收斂得一乾二淨,
清澈明淨的聲音在一切據理力爭裡顯得尤為突兀。
“聽聞姐姐的母親來了,我就來看看。”
“怎麼這麼大的火氣啊?”
他們停下爭論,看向那自如走來的白衣少年,見他看向雲母繼續開口道,
“如果沒說錯應該是您當初需要孩子來維持您的地位和體麵,是我姐姐成全了您。”
他露出疑惑的表情,好像在認真的詢問,
“如今您是來……報恩的嗎?”
“來就來了,沒帶點禮物?我姐姐可是四品煉器師,拜見的人都得排隊,看來還是不懂,也是。”
“您還年輕,不懂事也正常!”
……
一片死寂,
或許是這話太驚世駭俗,連蔣浩都愣住了。
若是看形式,哪怕自己與他小有齷齪,但在雲嫣茶麵前,至少也該統一戰線,一致對外,才能得到最好的結果。
隻是,這怎麼接?
【主人,我發現你現在說話多少沾了點蘇洗謝昭陽的味道。】
【沒有吧!我不一直這樣!等會兒需要你幫忙。】
【好嘞!】
“豎子無禮,怎麼和長輩說話呢?”
“那……伯母,請您讓一下!”
其實不用讓,北音也能進去,雲嫣茶的陣法原來刻錄過北音的氣息,並不攔她。
眾人就那麼看著白衣高馬尾的少年從眼前走過,墨黑的長馬尾來回的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