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音築基這件事在謝昭陽的意料之內,
他就知道她絕不會咽下這口氣,等沈風暖走後,他歎了一聲,輕緩地支起上半身,
“咱們三個誰也彆說誰了,我們倆都這樣了,也沒有臉去勸你。”
蘇洗也想像謝昭陽那樣支起來,奈何扯到了後腰的傷口,疼得麵色煞白,嘶嘶哈氣,硬裝著蹭了上去,勉強支起來,
“我們倆都試一遍了,不讓你試試多不公平,好像我倆吃獨食不帶你似得。”
謝昭陽翻了個白眼,側過頭罵他,聲音沒什麼氣力,但內容正確,“滾蛋,你這是什麼形容,惡心死了。”
蘇洗也覺得不對,自己一時嘴快,這真不是什麼好形容。
莫名聯想到他曾經看過的話本子,什麼三男爭一女……爭……誒呀,他是怎麼說出口的。
北音懂他的意思,也被說的一陣無語,
“你彆形容了,怪讓人害怕的。”
她拿了個又紅又大的果子,塞進去正好堵住他的嘴,
蘇洗默默伸出一隻手,拿著果子啃啃啃,不做聲了。見此,謝昭陽的耳朵抖動兩下挺立著,他拿出了玉簡,
“北音你來,咱們討論一下剩下那些人的優勢能力。”
……
從水雲殿回到春雪峰時已經入夜了。
山下的路連月光都沒有,被巨大的山脈擋的嚴嚴實實,夜風很涼,若是還沒築基,北音單薄的白衣很容易就會被吹透,可築基後的火靈根已經不在乎這點寒冷了。
白衣少年提著一盞燃著暖黃火種的燈,獨自在黑暗中行走,
這濃墨一般的黑色,隨著她的前行,一步步退讓,還出周圍景物的情狀。
北音走上春雪峰,回到蚩舊院,
同院子的其他寢室有些還亮著,繞過去的時候不算暗,她熄了燈,將之收回空間。
來到他們的房間門口,從彆處傳來的光隱約照出窗邊的陌寒竹。
竹子上還綁著一條黑色的褲子。
北音推門進了房間,將室內光源打開,借著室內的光,總算能看清陌寒竹的樣子。
她從空間裡拿出工具,借著光,將那底下堆積的落葉掃了。
之後回到空蕩蕩的寢室,沒有去解那條褲子。
等它的主人來處理它吧。
她該將注意力轉移,去處理彆的東西。
……
大比的後幾場,最明顯的表現在擂台明顯少了,也寬大了,弟子們不用在底下來回竄著去看,在臨邊的台階上坐著,就能從高處俯視下麵的比試。
這也導致了弟子們出現了爭搶占座的現象。
哪個位置好,哪個角度差,都有說道。
當然,不是什麼玄奧的說道,是有弟子發現了商機,一大早就來占位,一塊靈石的價格就能得到一個不錯的觀賞位。
而沒有同伴,北音自己早早來了訓練場,就能碰到這些占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