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劍骨沒來,北音暫時也就不必被臨時趕鴨子上架去充麵子。
蘇洗和謝昭陽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三個人從水雲殿搬出來,正式地住進了內門的弟子寢房。
和蚩舊院不同的是,這裡是一人一間房,但畢竟內門也有四萬弟子,無數間白玉殿室規整排列著。
若不是北音他們選的位置偏僻,還會有樓閣層疊。
內門,秋昏山,去日殿,
日向西斜,陽光的溫度漸消,夜晚的寒意默默侵上山峰,
三個少年各自在自己的屋子附近忙進忙出。
咋咋呼呼地將新屋子裡外收拾了一遍,
終於是自己住,北音也樂得將飯桶給準備的漂亮床單和繡著小花的嫩青色被子鋪到床上。
還在窗戶上放了可愛的小貓擺件,和娃娃掛墜。
風從窗戶吹進房間時,一隻銅黃色的風鈴會叮鈴鈴地響起,光會將它搖晃的影子映射在桌案上。
這是其他世界的朋友送她的,被她偷偷收進了空間裡。
哪怕被謝昭陽他們看見,她也不會覺得尷尬,或者不符合自己的男性身份。
因為,心虛的人才會謹慎這些無關緊要的細節。
勇敢的人隻會主動出擊,將流言蜚語扼殺在搖籃裡。
北音掛完風鈴,正好能從窗口看見謝昭陽撅個腚在三人門前刨坑。
玄衣少年刨得熱火朝天,微涼的天氣硬是給自己累出汗來,隨意地抹了一把,繼續揮舞小鏟子。
讓北音有種莫名地熟悉。
恐懼感湧上心頭。
“謝昭陽,你現在有意識嗎?”
北音攀著窗沿,望謝昭陽的方向探頭喊道,
謝昭陽直起身,剛望她這個方向看來,還沒等回話,就聽到蘇洗崩潰抓狂的聲音,
“啊啊啊,死變態,你又刨坑乾什麼!”
蘇洗衝到門外,站在謝昭陽麵前,一會兒躬身看著那已經不小的坑,一會兒麵色漲紅地質問謝昭陽,
“這是要埋誰?你說?”
顯然,三人聯想到那些舊時抓馬的記憶。
北音也鬆開窗沿走到門外,正好聽見謝昭陽尷尬地難以啟齒的聲音,
“不埋你了,你又不那麼臭了,我也沒瘋,埋你乾什麼?”
“那你要埋什麼,埋屎也不行,北殷一刀把你轟飛出去。”
知道自己打不過,蘇洗搬出北音來,
確實,如果是真的,北音真的會考慮一刀給這個奇葩的任務對象轟飛出去。
謝昭陽一把將小鏟子撂在地上,當啷一聲,他斜吹了一下散落的發絲,叉腰譏諷道,
“你當我是你呀,我鼻子那麼靈,我會給自己找罪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