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雲青長眸凝駐,眼底暗色驚人。
“那也是我們太虛弟子,輪不到你們濫用私刑。太虛與鄢陵也不算遠,他沒在我太虛殺人,殺到你南家來,怎麼不自問是不是你南家罪大惡極,惹了什麼禍事。”
“你這是強詞奪理,他就是殺了我族才俊,罪惡滔天,跟我們有什麼乾係,太虛如今已經是黑白不分,偏袒縱惡之輩了嗎?”
“自然不會,可無論如何也是我太虛管教自家弟子,把人放了,本尊自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兩位強者之間劍拔弩張,分毫不讓。
那人群中的黑衣瘦小男子開口,聲音嘲啞難聽,“他分明入了魔,放了他,難保他不會發狂,我們這麼對待也不算動用私刑,隻是保障我族中子弟安危而已。”
曲易淵溫和的眉目間透出淩厲之氣,他輕嗬一聲,
“你不過欺負我們家孩子年輕,他隻是沾染魔氣,隻要你們族人不去招惹他,哪裡至於發狂,放了他。”
太虛、天一兩大宗主,哪裡是普通合體的氣勢,更何況世界上怕是再難找出比曲易淵修為更強的醫修,他說北音沒入魔,那就是沒入魔。
那黑衣男子分明還想辯駁,卻見那一直虛弱低頭的少年驀然抬起頭,他眼中雖是魔氣沾染的赤紅,卻清明乾淨。
精致雋美的臉麵色蒼白,回應道,
“宗主,尊者,我沒入魔。”
沈風暖垂下的手攥緊,秀美的眉目蹙起,她來之前換了平時的衣服,霧藍的裙裾在青石地板上微微地搖擺。
“北殷!”
她沒忍住脫口而出,眼眸中沁出無儘擔憂。
那少年蒼白一笑,應她,
“我沒事。”
那邊站於人前的南家合體期男人壓低了眉毛,一臉悍色,
“既然清醒,那我問你,你枉殺我南家兩名才俊,你認是不認?”
“我認。”那虛弱的少年聲音雖無氣力,卻不避讓,不虛偽。
“那好,你為何不在你太虛行凶,來殺我南家子弟,若是不說,還望太虛宗主格殺這孽畜,他就是對我們南家圖謀不軌,心思歹毒,我們南家不會留這樣的隱患。”
那人狠厲的眼眸從北音身上轉到祝雲青身上,擺明了沒有合理的原由,今日他們帶不走北音。
那少年聲音不大,平穩地陳述著,
“是我眷慕沈師姐。”
此話一出,連祝雲青都訝然一瞬,是了,按照沈風暖的性子,她隻說兩人是一起來的,祝雲青哪裡知道他們還有這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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