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淨妄掃了一晚上的五相金剛塔,還不能用靈力,北音感覺腰都不是自己的了。
一晚上沒回去,
第二天早上直接在這裡開始乾活。
黑夜逐漸褪去,世界一點點明亮起來,
眉間一點朱砂,昳麗俊美的少年站在五相金剛塔的門口,晨曦清光度身,顏色正好,看起來清瘦文弱,不像是能打的樣子。
但是觀他長發,眉心朱砂,就知道他的身份,
佛子口中的貴人,
佛祖欽點的重點培養對象。
淨言尊者說了,要儘全力招待的人,
來金剛塔守職的金剛道弟子如是想道,
就是怕自己這一拳頭下去,這瘦弱的身板能不能受得住。
來此的弟子一個個和門口的少年問好,雖是威赫莊嚴之相,但是北音能感受到,慈悲涯的弟子還是對她抱有善意在的。
能有太虛外門大比恨不得榨乾自己最後一絲力氣也要將對手擊敗的勁頭嗎?
說實話,如果沒有這股勁兒,那麼即便是修為高,打起來也沒有那種不死不休的狠。
但直到真正從底層開始打,北音才知道……
……剛才給她的,不過是錯覺罷了。
他們的每一拳,都是奔著她的命去的。
……
五相金剛塔底下是一片開闊的廣場,此時沒什麼人,
晨間的光與不知道從哪裡吹來的桃花瓣渲染著慈悲殿的溫情,
淨妄和淨言就站在塔底下的廣場一側,
淨妄還是一副懶骨頭的樣子,隻差沒靠在身後的佛經碑文上,
一夜沒睡,他的黑眼圈更重了,顯得很疲乏倦怠。
手裡拄著掃帚,低眉搭眼地將腦袋抵在上麵,勾著腰,
自然下垂的僧袍雖然能看出他腰身勁窄,但是手下的掃帚明顯不堪重負,底下的竹枝都彎折了,憋屈地杵著地麵。
淨言嫌棄地看了一眼他,踢了一腳他身子底下的掃帚,示意他正經點,聲音依舊是永遠不變的威赫調調,
“你覺得他能打到幾層?”
“五層。”淨妄沒記性地換了個姿勢繼續擺,隨口回應道。
這個答案淨言明顯沒想到過,有些低了,但是他相信淨妄的判斷。
淨妄雖然不正經,但是這種判斷上,從未錯過。
他冷聲問道,
“不是說天賦異稟,怎麼,不信任他,還是發現他實力並不如你所言。”
淨妄發現弓著腰有點不舒服,這回自己直起腰來,揉著自己的老腰,聲音懶洋洋地散漫,
“不是,因為師兄你不在,我將前五層的等級製度換了,還收了他的刀,現在他赤手空拳,第五層就是元嬰中期。”
淨妄從身後的石碑上頭把飯桶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