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音將每一道菜都吃了一遍,太緊張,其實什麼味道都沒嘗出來。
而且這裡一道菜也不是淨妄做過的。
真,盲選。
飯桶也沒出聲,就這麼任由北音盲選。
因為選誰都不好說。
北音選了一道自己認為味道還不錯的。
然後悄悄去瞧兩人的臉色。
淨妄的嘴角瞬間耷拉下來,神色十分悲慟地說,“我給你做了這麼久的飯,你就這麼對我……”
扶搖得意地翹起下巴,“願賭服輸。佛子要說到做到哦。”
北音腦海裡出現兩個大字,完了。
少年怔愣地看著兩人,手足無措的樣子,纖長的睫毛一動不動,在眼下遮出一片陰影,瞳仁小心翼翼地轉動著,抿了抿唇。
她試探性開口,
“淨妄?”
淨妄拉開凳子,一屁股坐下,開始默不作聲地吃飯,看都不看北音一眼。
“你彆和我說話。”
“我錯了。”
“……”
今天早上的劍拔弩張之後淨妄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
任憑北音怎麼哄都不好使。
然後扶搖也意識到什麼,因為她去找北音的時候,北音都是在哄淨妄。
去他的臭和尚,你特麼是個職業綠茶吧。
還佛子呢,就這德性。
這場看似扶搖贏了,其實淨妄也沒輸。
而北音一段時間沒太關注扶搖,這位也鬨上了小脾氣。
北音的地位直線下降。
北·裡外不是人·音:……
早知道就不吃這口飯了,咋也不能餓死。
……
這樣煎熬的日子過了兩天。
由於飯桶沒聽清他們兩打的賭是什麼,北音也沒摸清楚。
這氣氛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將就著。
直到路過一個叫做望山鄉的地方修整,一大早淨妄出了門,半天也沒回來。
北音倒不擔心他的安全問題,怕自己是又出了什麼不知名的問題給人氣走了。
她不知道怎麼向淨妄解釋對扶搖也這麼關心的事情,總覺得對這個事事到位,跟保姆一樣關切她飲食修行的和尚有些不公平。
思來想去還是隻有扶搖和淨妄賭注那件事的可能性最大。
帶著點愧疚心,北音特地去找扶搖問這件事。
站在她的房間前敲了敲門,等了好久也沒人開。
北音隻好又敲了敲,客棧的門很薄,不隔音,但是裡麵沒有一絲聲音。
若不是定位顯示扶搖在,北音可能真的會以為她不在屋裡。
就這樣敲了兩遍,直到北音差點就要放棄了,門才緩緩打開。
裡麵的少女沒有梳頭發,就那麼散著,身穿一件桃紅色繡著梅枝的襦裙,外麵是水紅色的外衫,嬌豔非常。
她恨恨地看著北音,眼珠子轉了一圈,沒正眼看她,嗔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