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瞬間驚愕地瞪大雙眼,同時反應迅捷地支起身體,後撤拉開距離,單膝擊向北音肩膀。
誰知少年的速度比她還快,起身強行扭過她的身體,在她身後完全地桎梏住她,單手一翻迅速拿出縛靈索捆住,力道死死的,聲音卻很溫柔,
“是在拖延時間沒錯,但我從來不等彆人來救,都靠自己的,扶搖。”那種讓人失去氣力的藥,她有太多辦法解除,隻是需要點時間,而且她又不是全無防備。
“你唬我,混蛋,不是說要幫我,結果你就這麼對我。”
雖然不清楚他怎麼恢複的力氣,扶搖也隻好見機行事,對北音的態度瞬間改變,從強勢變成被欺騙的憤恨,
好似真正錯的人是北音一樣,
扶搖再怎麼掙紮也沒掙脫少年的懷抱,她看不見北音的臉,隻能感受到她一隻手用繩子桎梏住她的兩隻手死死固定在她身後,另一隻手還繞到前麵挽著她的腰讓她不至於摔倒,
溫潤清和的聲音從耳後傳來,“扶搖,我不這樣,你不聽我說話的。”
“你不信我,是對的,對人要有防備心也是對的,我也不是想自以為是的對你好。如你所見,我還算有些天賦和能力。”
“想怎麼利用我,由你來定。”少年話語間的氣息吹動扶搖耳後的發絲,弄得有些癢,天還沒完全黑,她看著身前淩亂的裙擺,剛想說話,就聽見身後的聲音,
“當然,那件事除外。”
氣得扶搖想笑,但是她沒有笑出聲,隻聽到那少年繼續說著,
“你可以將我當做一個踏板,一個可以利用的棋子,我不會讓你輸的。”
扶搖怔愣時,聽見門被打開的聲音,她信誓旦旦不會出現在這裡的人,打著哈欠出現在門口,
“祖宗,搞定了嗎?”
淨妄視力不錯,清楚的看見床上的一對年輕人,也沒什麼反應。
視線中那少年額前的朱砂印記閃過紅光,變換了形態,他的一顆心也就鬆懈下來了。
北音應了一聲,隨意地鬆開扶搖,起身向淨妄走去,還不忘給自己披件衣服,
“嗯,你呢,百姓們安頓好了嗎?”
扶搖摸不清楚什麼情況,一時沒有掙紮,杏眸略顯呆愣地看著兩人。
淨妄見北音對他還是如常的態度,樂嗬嗬地回答,“誒呦祖宗您吩咐的事兒,小僧能不上心嗎?弄好好的了。”
淨妄看到北音步履從容地來到他身邊時,他還什麼都沒察覺出來,
直到一隻手襲上他的後衣領,他還沒來得及向後反抗,就被一腳踹到腰腹。
屋子裡視線不算清晰,淨妄隻感受到一雙長腿旋上他的脖頸,鎖死,他的身體被猛然拔了起來,整個人倒轉,重重地甩在了地上。
‘咣當’一聲,將客棧的地板敲擊得發出一聲巨響。
淨妄悲痛地感覺到自己沒有頭發保護的頭頂被重重撞擊,磕了個大包,
“誒呦喂,祖宗,我錯了,您這是乾嘛啊。”
彆管錯哪了,先認錯。
可惜北音沒理。
他的反抗被北音全然壓下,又從空間裡拿出繩子,把淨妄也捆了起來,將手腕都勒得充血,對比扶搖,實在是慘烈得很。
將人隨意扔在地上,北音才拍拍手,慢條斯理地穿好衣服,走到桌案邊去找燭台。
沒找到,隨意從空間拿出來給照明靈燈立在桌子上,霎時整個屋子都亮了起來。
扶搖看到地上被隨意擱置的淨妄的慘樣,默默換了個舒適的姿勢,將身後被綁的手藏了藏,麵無表情地看著淨妄。
嬌美的臉冷著好似比地上的淨妄高貴了不少,
原來的三人小組,除了北音自己外的兩人都被北音捆了起來。
淨妄沒看扶搖,心情忐忑地看著那白衣少年優哉遊哉地拉開椅子坐下,長腿在半空中劃過半圓,翹了個二郎腿。
然後慢條斯理地將自己的頭發束好。
那種自在悠閒的氣度,甚至會讓人感到羞愧窘迫,好像她就是那高山上與世孤絕的冰雪白蓮,生怕自己玷汙了她。
淨妄想揉揉自己可憐的腦袋奈何抽不出手,在地上蛄蛹兩下,尷尬地看著自己身前高坐的少年,
“北殷,我們兩個罪不至死啊,求求了,讓我狡辯……解釋一下,至少讓我交代一下遺言啊。”
扶搖冷哼一聲,彆過臉去,
“臭和尚,你自己窩囊彆帶上我,今日是我……”她說著,閃著淚光的杏眸瞥了那高潔的少年一眼,垂下眼,“你就是騙我的,你根本不會幫我。”
北音無奈地看了扶搖一眼,眼神中含著些許縱容,
而後少年移開視線,挑了挑眉,饒有興致地看著地上被自己捆得跟個毛毛蟲似得僧人。
“淨妄,當初說好的,我修三生伽羅劫,你告訴我北故的下落。”
“你怎麼演,我也都配合了。”
“拿扶搖給我渡劫,經過我們同意了嗎?”
說是這樣說,但是說淨妄利用扶搖,還真說不上,頂多是讓扶搖跟著他們一起走,沒有阻止扶搖帶走北音,其實怪不到淨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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