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陽沒有殺她。
而是把人困起來,讓人交代前因後果。
閆素雨屬實不是個會傾訴苦楚扮可憐的姑娘。
大致說了幾句,說她父母不過是舊時老話本子裡再俗套不過的世家公子和懵懂少女的故事。
而她爹娶她娘另有所圖,她也不過是她娘戀愛腦之後的智障產物。
年幼時不知天高地厚,做了個夢,夢見她爹的真麵目和嫁人後的淒慘生活,那時候小不知道有信物這回事,自然狠虐了謝昭陽一頓。
知道後脫身閆家本就艱難,也就沒爭取。但她估計那東西是個寶貝,畢竟她爹從小就管她母女要了好幾回了,費勁給弄到了自己手裡。
“那他娶你娘是為了什麼?”
“鬼知道?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活我的,它愛為什麼為什麼,關我屁事。”
她也沒感受到多少母愛,人就沒了。要她說,也是兩不相欠,親娘走進泥潭隻需要戀愛腦,她走出來卻需要最強大腦。
“你殺不殺,不殺我該修煉了。”
謝昭陽從小就沒想過放過她,可她這個態度實在和無數次午夜夢回中大相徑庭。
他抓緊了腰間的皮革,沒有說話。
閆素雨甚至拍在桌上一把劍,態度難得沒有不耐煩,她似有悔意,
“幼時無羈,謝昭陽你確實該恨我,我也願意付出代價。”
或許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從開始到現在,舊事麵目全非。
“雖然我娘教過我,對女孩子要寬容一點。可是我的遭遇無人能感同身受。”
謝昭陽拿起那把劍,一把抽出,劍鳴清脆翁然。
他挽了個劍花,劍眉蹙起,說不出的運籌帷幄,少年曆經千帆,若暗沉不見底的深潭,教人見之心悸。
和同伴嬉笑打鬨的樣子再搞笑,他終歸還是神獸後裔,世俗惡意中摸爬滾打的謝昭陽。
他劍指閆素雨心口,
“你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嗎?”
“當然。”她閉上了眼。
一陣默然,隻聽一聲利落的收劍回鞘,少年冷漠沉靜的聲音傳入耳中,
“把這個吃了,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下屬,永遠不能違抗我的命令。”
“一個二十多歲的金丹,你活著比死了對我有價值。”
“我有仇必報,但是你能給我的價值超過一個無用的廢物仇人。”
……
謝昭陽有自己的手段和能力,也有自己的安排,他們三個隻要不聚在一起,就都不是搞笑到無厘頭的傻蛋。
北音和蘇洗沒有插手,當好一個按鈴響應的工具人,站在門外,等謝昭陽自己商談完,三人回了客棧。
然後晚上他就抱著北音和蘇洗開始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