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扶桑樹臨危開智,給褚禮嚇了一跳,險些冷著臉把妖樹給燒了。
最後被風白心攔了下來,從此雪域的家迎來了第四個成員,度朔。
樹枝子動不動就會發出尖銳爆鳴,家裡從無人說話變得吵吵嚷嚷。
風白心沉默地閉上眼心累,北音這個名字,給早了。
不過,小蓮花喊娘親哥哥,天籟之音,
度朔變成小樹枝到處竄,嘰嘰喳喳,褚禮一拳打扁。
風氏大祭司和龍族的戰鬥力不是它一個主守護和生機的、幾萬年不動地方的神樹能比的,度朔不敢驚擾那兩個大佬,時常找音音說話。
梨白月紗的裙子自然垂墜在地,精致漂亮的女孩懷裡抱著碧青色的糖罐子,冰玉桌子上放了幾個彩瓷紅釉的仕女圖小盤子,女孩拿著細長的銅勺將懷裡的糖果分出去,
圓潤的糖果叮鈴一聲落入盤子裡。
娘親的,哥哥的,度朔的,她的……
“不要給我了,我不吃東西的。要是有水就好了,我隻能喝水……”
“度朔,喝糖水嗎?”
音音把糖果放進小碗裡,示意桌子上有水壺。
“謝謝音音寶貝,你真是我見過最最可愛的寶寶,也就比我的嫩芽差一點。”
“抱歉,音音到底該如何稱呼你呢,你是哥哥,還是姐姐?”
音音拿過水壺倒進小碗,又用小勺子攪拌著,鐵器和生瓷發出清脆叮當聲,
桌子上的小樹枝揮舞著葉片興奮得很,像是喝了二兩,
“不是哥哥姐姐啦,我們扶桑沒有性彆,我才剛開靈智,你就叫我度朔寶貝就好了。想我們扶桑一族,稀少至極,上哪找道侶,隻好自己繁衍……”
墨發白衣的少年美人正推開門出來,嗤笑一聲,語氣冰冷嘲諷,
“還寶貝,老樹墩子抽新枝你裝什麼嫩,幾萬年的老樹墩子當柴都劈不動,還寶貝……”
“啊啊啊啊,龍崽子你說什麼,懂不懂尊老愛幼啊,珍貴的扶桑樹是能和柴火相提並論的嗎?”
“閉嘴。”
“我沒長嘴,我不閉。”
褚禮眉頭微蹙,看見那樹枝蹦來蹦去眼睛疼,頭也開始疼。
“度朔不要氣,不要吵架,喝水。”
漂亮女孩雙手捧著小碗放到樹枝前麵,黑茶色的眼睛乖順地眨呀眨。
隻看那樹枝拿一片綠葉扶住碗沿,另一片綠葉扇了扇上麵的熱氣,莖乾彎曲,正像一個長者品茶的閒適姿態,竟然有幾分自在得意的感覺,
“還是音音得我的心。”
它伸出一枝禿樹枝伸入小碗,嘶溜嘶溜吸乾了糖水,
“妙哉,妙哉……嘎~啊!!”
樹枝後麵遽然伸出一隻修長勁瘦的手掌,雙指用力,掐折了那節樹枝,隨手丟到地上。
度朔的樹枝變成了死樹枝。
不一會兒,它又從雪山深處的本體扶桑中延伸出一枝回到這裡怒罵,
“你個龍崽……啊!!”
度朔不信邪,一個勁的往這邊來,被褚禮一手一個掐得死死的。
“啊!”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