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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音音一點靈力也要節省著用,將所有花瓣都縫進小香包裡,繡了一朵歪歪扭扭的蓮花,悄悄放在褚禮床頭。
最後,拿出娘親的一支簪子,化為原型,把自己變成娘親的一件發飾,躲進了娘親的妝匣中。
她隻是一朵撿來的小蓮花,既沒有哥哥厲害,性子也不開朗,可娘親沒有燒掉她,還養了她這麼久。
她不能……一點用也沒有吧,等過幾日乾了,她就可以給娘親當好久的簪子了。
某日風白心回到家中,便發現自己養的蓮花不見了。
小姑娘為了節省靈力,一點靈息也沒往外泄露。
倉惶到六神無主的風白心霎時紅了眼眶,帶著渾身僵硬的褚禮將整個雪山翻了一遍,連本源母晶旁邊都找了。
直到兩日後休息,他們回到自己的房間,才發現變成簪花的音音和帶著淚痕的香囊。
如果涉及到至愛,不談轟轟烈烈的生恩死誓,不言溫情與離彆、陪伴和守護,甚至連臨危時刻都保持理智和體麵的話,那隻能說對她付出的情感萬頃秋水中的一粟而已。
哪怕平淡如一碗白水,也該會有人能驚起她的波瀾。
簪子上的蓮花被風白心變作人身,音音看到娘親,哭得淚眼婆娑。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怎麼跑到簪子上待著?”
風白心的聲音依舊溫柔,稍帶著遏製的啞,柔軟的手指撫摸著少女的臉頰,輕拭過她氤氳濕潤的眼角,
“告訴娘親好不好,娘親都能解決,沒有什麼事值得我們音音掉眼淚。”
“………娘親……嗚嗚嗚……我掉了……好多……”
“……花瓣,我要枯萎了,音音要不記得娘親了。”
“我還……對,對娘親……一點用都沒有。”
少女臉上的手指凝滯住,女子的瞳孔中透露出些許怔愣。
風白心某一時刻頓悟了一個或許之前經曆過些人族生活,但終歸隻是剛長了幾年的蓮花的思想。
生死對她這個年紀印象太籠統,像是一隻僅僅聽聞過的吃人凶獸,她隻知道她在被吃掉之後沒辦法記住自己的母親,也沒對她產生過回饋。
隻好把自己當做一支簪子上的花,哪怕為她起到這麼一點點的用處。
或許是她身上還帶著曾經人族的烙印,以至於並不是一無所知,母親這個詞,對於大多數生靈來講,不僅僅是母愛和生的來源。
就像風白心自己,她從小被培養為祭祀候選,對師長和族人的印象更深,但寂靜冰冷的雪夜裡,她腦海裡也曾回想過母親的身影。
儘管她很少見到自己的母親。
感受到女孩的手在輕輕擦拭她的眼角,像是對待一件珍貴易碎的寶物,
她告訴自己,
風白心,你沒有照顧好她,她對你小心翼翼,甚至對你和褚禮都帶著討好,你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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