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我不認識你。”
帶著不耐的聲音響起,甚至是冷漠排斥的,即使這樣,那女人也不放開她,北音一個肘擊推開她,像是看什麼惡心的東西一樣嫌惡地看著她,
“……你忘了我,也忘了我們的孩子了嗎!”
“你還拋妻棄子!!!人渣!!”百裡鳶眉毛都豎了起來,唾棄道,
“不要……不要這樣說他,姑娘你誤會了,我和郎君……他曾經很疼愛我的。”
北音神情不屑,桃花眼的眼尾上挑,不再溫柔多情,反倒帶著一股釁然的輕漫和惡意。
看著那兩人演獨角戲,她譏誚地笑了一聲,“你們要這樣的話,你們倆在一起吧,我走了。”
“荀郎,我錯了,求求你,彆離開我們娘倆,我今後什麼都聽你的……”
“呸,人渣一個,憑什麼聽他的,他都這個態度了你還哄他乾什麼。”百裡鳶抱著那‘可憐’的女子,不讓她過去找北音。
那女子不過築基後期,照理掙不開百裡鳶,可是她傷心欲絕的樣子,力氣竟然也不小,不知道哪裡來的奇怪招數,又直直奔著北音撲了過去。
“姑娘,求求你幫幫我,我的孩子不能沒有爹啊。”
北音本來無意理會,是要走的,現在身後掛了兩個拖油瓶,一個叫她回去當爹,一個叫囂著要日她爹。
夕陽即將沒入地平線,在遠處的荒野邊際上暈著熠熠紅芒,鮮紅如血,照耀到這邊反倒是聖潔的金輝,落在她的側臉。
一個人抱著她的大腿不撒手,任由她走時被墜在身後;一個人勸說不成,看著她眼裡噴火,仿佛隨時要拔劍。
她回頭譏諷地勾起嘴角,帶著漫不經心地笑,金輝落在她臉上一半聖潔,一半邪肆,綺詭不像真人。
俯身輕蔑地看著抱著她的姑娘,如玉的指節捏住她的臉頰,用力,留下紅痕,
“你說……我曾經很疼愛你。”
聲音很危險,讓人毛骨悚然,可地上那女子眼淚婆娑瘋狂點頭,若是個憐香惜玉的男人大概都已經把她好好擁進懷裡疼愛了。
“郎君,我們曾經很恩愛的,我們還有一個孩子,特彆可愛,他等著你回家呢。”
“你當是不記得了,所以我才出來找你,如若不然我一個弱女子為何往四境論道的地方闖。”
她聲淚俱下,若不是北音不是真的失憶,怕是都要信她了,又或許劣性根的男人會就此認下,帶回去一個美嬌娘。
百裡鳶雖然憤怒,但也沒真動手,這人修為不低,能力強悍,事情沒定論前她也不至於自找沒趣,
“她既然如此肯定你帶上她又何妨,左右她又打不過你,若真有此事,回去一看便也水落石出了,就此不管與拋妻棄子何異?。”
“嗬嗬……”對麵的人從喉中壓出低啞的笑聲,莫名悅耳勾人,
瞧著倒不像是當了爹的。
“沒想到參加個四境論道,反倒白得了個美嬌娘,我為什麼要拒絕。”
“既然如此,也就彆走了,就這麼跟著我吧……”
話落,一隻漂亮有力的手扯起地上的女子,把人摔進自己懷裡,女子稍有掙紮,卻被緊緊桎梏住,像擺弄一個物件。
他不看懷裡的人,反倒把視線落到百裡鳶身上,
“怎麼,可以了嗎?還不走?”
百裡鳶看了一眼被困在懷裡的女子,又看了眼那俊美又輕浮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