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弋的心情不太美妙。
因為尋雪的心思太難猜,這要是真和他在一起,他感覺自己會過得像個謹小慎微的孫子。
他很有骨氣的,劍道寧折不彎。
所以是哪個不長眼的打斷了他的思路。
一隊人,大概七個男修,從森林的另一麵穿過來的樣子,穿著昆侖的服飾,修為都在金丹後期左右,實力不算差,在昆侖應該也是親傳弟子那一類,但是對他來說不值一提。
他們之前提了上官梨,
來找上官梨的?
上官梨看到這一行人明顯的慌張起來,她不斷看向那一行人,又偏頭去看北音,好像想解釋什麼,但是不知道怎麼說,
那一行人先開口了,不過自然是要向岑弋先見禮的,畢竟是昆侖當之無愧的年輕一輩的第一人,對他們來說相當半個管事長老,
“大師兄。”
“大師兄可是要與上官梨同行?”
你問這個,他該怎麼回答,
岑弋下意識把疑問的目光投向北音。
北音審視了一下對麵七個人,對待岑弋倒是恭敬,但是從一開始對上官梨的語氣來說,算得上無禮,
據她所知,淵明劍尊門中並無這麼多弟子,那就是其他峰的弟子,對上官梨怎麼是這個態度。
以她的天賦能力,在昆侖應該備受推崇才對。
她稍稍上前幾步,將上官梨的身影擋在身後,
“我們是一起的,你有什麼事嗎?”
對麵的七人聽到北音這麼說,麵色有些難看,私下不知嘀嘀咕咕傳音說了什麼,看向北音這個方向的目光不是很友善。
一腰間著青色玉帶,頭戴玉冠的男修先是恭敬行了一禮,然後勸說,
“大師兄,那位道友,在下想勸您二位不要和上官梨同行,她德行有虧,怕是會對你們二位的試煉產生影響。”
德行有虧,德行有虧的人根本不夠資格成為她的任務對象。
上官梨看起來更焦急了,她步子小小的,拘謹地上前跟北音解釋,又害怕惹得她不喜,不敢離她太近,
“我沒有,尋雪道友……你……你一定要信我,我不是因為躲他們才來幫你的,我幫你是沒有目的的,我隻是……”
她沒說救她,說得是幫,將所有可能對方會討厭她的可能性想到了,說得太忙,結巴的毛病又犯了。
相對比上官梨,對麵那個男修稱得上巧舌如簧了,
“二位,若是這樣便說的通了,她定是怕我們懲處她,所以才設計幫助了你們,與你們同行來逃避,她腦子不行,小心思卻是最多的。”
上官梨的眼中幾乎要落下淚來了,囁嚅著淺色唇瓣,隻小小聲地說,“我沒有,我沒有……”
她低著頭,視線中出現一方白帕子,有溫和的清澈的少年音傳音入她耳中,
"放心,我不信他們的,我隻信自己的救命恩人。他們為什麼那麼說你?"
她驚詫抬頭,發現是對麵的少年對她笑得溫柔。
她會脫離人設去安慰你。
"我……天生魂魄殘缺,反應遲鈍,大家都說……我腦子壞掉了,我不壞的。"
“她天生魂魄有缺,性情陰陽不定,不知感恩,不識善惡,這是既定的事實,二位怕是不常與外界接觸,自然不知道這還不算廣為流傳的醜事。”
上官梨的聲音和那男修的聲音同時響在北音耳邊,北音的眸色一瞬黯下去,深幽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