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人太好了,東天罰護四境正義,哪能讓人家在我這名聲掃地,而且我有這個底氣,任何人的報複都不夠我放在眼裡。”
“而且你不覺得我說那話壞得很帥嗎?”
謝昭陽看著那人的桃花眼帶著一點得意的勾起,眼神像是帶著鉤子一樣,莫名和他在路上隨手看的話本裡的一句話重合。
魂若霽月濯塵之蓮,色比菡萏紅塵化妖,像一味噬心蠱。
最初,隻有他們三個人的啊。
時光荏苒,玫瑰貓貓曾經關係的獨一無二會不會被人覬覦破壞,他們還會如同五年前一般嗎?
當他愣神之際,身後響起一道帶著三冬寒意的聲音,
“是嗎?任何人的報複都不放在眼裡,那本尊呢?”
四個年輕人一致僵硬地轉頭,看見祝雲青麵色如黑冷如殺神一般站在他們身側。
“宗主饒命!”
“我看你們四個小兔崽子翅膀硬了,心比天高,來啊,跟本尊較量較量,看看本尊夠不夠你們放在眼裡。”
謝昭陽坐地抱住祝雲青一條大腿,無淚乾嚎,
“宗主我們錯了,是我們猖狂不知天高地厚,北殷身上還有傷,您打我吧,我抗揍。”
“謝昭陽,你擅自離宗不歸,你以為你跑得了,放心,本尊知道半妖皮糙肉厚,少不了你的。”
“宗主,謝昭陽還拿了第九呢,過幾日也要去西海秘境,你看我們幾個裡還是我最廢物,我物美價廉,您打我吧。”
蘇洗抱住祝雲青的另一條大腿,痛哭流涕。
“宗主,彆罰他們倆,裝暈是我的主意,他們倆都是聽我的。”
北音悄悄將話本子埋被子裡,揚起蒼白的麵容,眼眶微紅,發絲淩亂,無助又淒愴,
看來還是一樣的,沒有人的默契能敵過玫瑰貓貓。
他們玫瑰貓貓擊敗四境。
謝昭陽心中有力量,身上有乾勁,然後加大乾嚎的力度,不大的屋子裡嘈雜一片。
北故慌張地反應過來,大步擋在北音麵前,無助年幼,真摯無害,
“尊者,外麵的陣是我布的,我哥什麼都沒乾,是我不自量力,您還是罰我吧。”
祝雲青看他們這個活力勁氣笑了,
“覺得法不責眾是吧,四個唬本尊一個是吧,小兔崽子我今天就讓你們好好‘團結’在一起!”
北音從北故身後探出來一個腦袋,
“宗主,我有件事重要的事要和您說。”
“什麼事?彆又是聲東擊西之術。”
“真的重要,您認識蕭忱溪和北深嗎?”
……
岑弋醒得自然是比裝暈的北音早,岑家人照料了他兩日,他就好得差不多了。
床上的人眼睫似一扇羽翼,斜斜地遮出一小片陰影,劍眉英挺,濃密且鋒銳,似雪鬆林影,寒霜一般的冷美,長發披散,帶著骨骼感的俊美五官在安靜下來的時候少了殺氣和威嚴,符合一個安靜的疲倦的年輕人的模樣,甚至有幾分乖巧。
是岑宥衍第一時間發現他哥醒了的,
他坐在床邊把他哥的手壓在腦袋底下當枕頭睡著了,岑弋的手一動他就醒了,小腦門上一片紅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