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雲帶走了接近一百個四境弟子。
全是各宗重要的首席天驕,高挑頎長的女人隨手揮出一道魔氣,就從西海海底轉瞬將人轉移到了魔域。
隻留下八宗宗主和其餘弟子和鮫人族女皇麵麵相覷。
……
魔域沒有太陽。
隻一輪紅月,月升為晝,月落為夜,哪怕草木也無鮮明的顏色,全是灰黑的枝芽。
猩紅的圓月高掛在張牙舞爪的黑色無葉鬼樹上,夜風一吹,似無形鬼爪攀附一潭鮮血。
城池中的骨刺嶙峋的醜陋骨魔大吼一聲,張開臂膀,肌肉層層暴起,那些尖銳的骨刺撐開,上麵閃過紅月渾淡的赤色,然後他曲起指節,拿指節上凸出的骨刺給自己剔了剔牙。
鮮紅的血肉殘餘從他瘮白的尖牙上滑落。
最後看了眼街角的督察妖魔,乖乖去巡邏了。
不遠處有督查者正在鞭撻一個將死未死的魔的身體,漿紅血液似粘稠的毒液流了一地。
這就是魔域,魔這個萬萬年來貪婪向來由本能控製的物種,硬生生讓聞人雲種下了畏懼和遵循的根基。
經曆幾代。
魔沒有同理心,體會不到物傷其類,但是有不聽話的東西被當著麵折磨,被殺,殺得多了,也就被教會了。
數量暴跌,但繁殖力強。
這就是聞人雲治理下的魔族,其餘的半妖半魔之列帶腦子,手段就會相較起來詭變溫和。
魔域經過百年發展,已經井井有條,至少聞人雲一把八宗弟子扔進魔域,就有魔來看守他們,哪怕看著他們口水流到地上,也巍然不動地堅守崗位。
聞人雲看都沒看他們一眼,更彆說所謂的交流或者吸引留下他們,就一把將他們扔進了一個漆黑的大房間,甚至都沒有分開關。
絲毫不避諱他們在一起商議或逃跑。
魔域道路錯綜複雜,更何況還有那麼多妖魔把守,他們逃出去簡直是天方夜譚。
魔域的建築風格和四境人族無絲毫相似之處,隻門無窗,妖魔不需要陽光。外麵的紅月光芒隻會激發體內狂性,房屋材料也多是地下一種黑色堅硬的石頭,他們住的地方像是四境的禁閉室一般,漆黑無光。
聞人雲就希望他們把自己長輩叫來,根本不會收他們的儲物袋,他們身上的東西是全的,以至於不用被關進黑屋子裡就這麼黑乎乎的待著。
江寒春點起幾盞手提八角燈籠,放在四個牆角,照亮這黑漆漆的空間,一重重人影交錯映在漆黑牆壁,室內通明。
這個時候,大家才知曉來的都有誰。
八宗首席都在,還有一些其他天驕,零零散散的煉器師……
祖苛年揣手摸了摸包裡的傀儡,單手攥著小袋子不放,竄到了北故身邊,
“小祖宗,你不是在後麵呢嗎?往前跑什麼?”
北故本來蒼白的臉色在這種燈光下更顯詭譎,他似乎對陰暗壓抑的環境更為熟稔,灰冷冷的眼瞳在閃著光,“我哥在。”
大家周圍看了一圈,不見北殷,倒是見到了沉默的岑弋,上官梨……
付琳琅扯了一把岑弋,八宗的首席聚到一起。
可憐的冷臉怪,哎,想不到你還會受情傷,但是正事還是要做的。
季雲嵐拍了一下岑弋的肩膀,給了個安慰的眼神,
“彆想了,想想咱們怎麼出去吧。”
岑弋眼神一凜,語氣淡漠冰冷,並不如他們想象中慌亂無神,相反將眼前局勢看得通透,
“我們最好是靠自己出去,魔尊等不來宗主長老主動動手,肯定會拖延放咱們回去,想彆的辦法引起戰爭。到時候咱們就是最好的人質。”
岑弋難得說了這麼多話,也不是在念罰狀,或許是特殊時刻,或許他本人也需要做些事情來轉移注意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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