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音這邊也不能自由走動,相較於他們唯一好的一點,就是屋子裡是單間。
真服了,這個單間有什麼用,還不如不是。
呃……多一張床,一盞燈,彆的沒了,不能離開這裡,門倒是打得開,就是不讓出去,門口站了兩個魔,一出門就對她流口水。
醜得抱歉。
魔域裡的魔長得千奇百怪,比起深海動物還要奇葩,擁有完整人形的大多是妖魔混血,人魔混血。
她沒等多久,鐘離屈就來帶她去見魔尊。
鐘離屈是個長臉眉毛濃密的老實男人模樣,身材有些壯,手臂上的肌肉鼓鼓囊囊,據說是人魔混血。
他一路不說話,北音就抽空觀察魔宮的結構。
魔宮的味道竟然不難聞,還很清新,隻是路陰森了些。
漆黑的牆壁,需要光亮的時候就會有清明的光自上頂亮起,平時是黑著的。前方的黑暗中根本不知蟄伏多少魔族,人走近,才能看見魔族猩紅的眼睛。
北音想細細觀察一番周圍,可沒什麼好看的。定睛一看,發覺到不同,上頂發光的那根本不是什麼靈力魔氣設置,是一種汁液,隱隱散發著靈氣,
飯桶調動係統,查到了來源,
【那是合體期的盈月花,以光亮幻術迷惑人的大妖,汁液芬芳,遇靈發亮,是治愈靈力擁塞的聖品……合體期的,那得多奢侈,用它照亮。】
魔用不上治靈力的東西,殺一個合體期的大妖,隻為照亮,也不知道是把盈月花的哪家老祖逮回來了。
魔尊此人……或許對外界實力弱於她的,是真的隨性而為。
修為到了大乘,還是四境唯一的,曆史上最年輕的大乘,她有這個資本。
魔宮不似四境大殿寬明敞亮,北音走了一段路在腦海裡複盤了好幾遍,才記住這一路的信息,包括魔的守衛程度。
到了地方,身邊的鐘離屈推開深黑的大門,示意她進去,
身高腿長,姿容清絕的白衣少年和著漆黑的魔宮似是割裂的,他像是發著光一樣,邁進了殿堂。
裡麵的光更不似四境的靈燈或燭火,是不同發光的擺件和死去的植物。
牆壁是黑的,但流轉著金線銀光,還有其他光源,使室內處於一種詭異的明亮中。
漆黑的無縫的地麵上是某種獸類毛皮製成的地毯,帶著青灰的灰白橫紋,往上是鋪了明黃獸皮的台階,有逶迤的黑金衣擺,再抬眼是帝王冰冷詭異的眼神,和強健勁瘦的身姿。
高位者的姿態。
坐在高台上審視她的聞人雲和一旁看戲一樣依柱而立、置身事外的知畫。
“拜見尊上。”
“來。”
聞人雲招手,台下的少年行步上前,他在這暗域帝王的行宮,皎潔如一輪白月。
王座之下,停駐了清白的月光,女人修長有力的手撫上少年雋美的臉。
冰涼的,指腹帶著一層薄繭,從臉側摩挲至脖頸,修長脖頸下是搏動的血脈,
“北殷,好孩子,你真的願意服侍我。”
那隻有力的手按著少年的後頸,將人靠近自己,那人也絲毫不畏懼,順著力道站到她身前,北音的腿和這位魔尊僅隔著幾層布料,因為魔尊是坐著的她溫順地低下頭,
“當然,北殷既欽佩尊上,又仰慕尊上,您這樣實力和威重的人,正是北殷心之所向。”
身處高位的人在位置上低於她,她不需要抬頭,因為她知道對方會低頭,
位置上處於高位的人低頭的溫柔,那種柔和醉人,話語也傾訴心腸,
聞人雲覺得他這話說得頗為動聽,
因為實力和威重,本就是她的一部分。
隻是可惜,話說的太好聽的人,往往最不適合留,
“你要知道,當本座的夫侍,和下屬是全然不一樣的。”
手下的脈搏清晰,鮮活,有年輕人的生命力,還有……令人驚豔的姿容,能感受到那人發聲時,手下喉管的震顫,
“北殷隻求能追隨您,隻有這世界上最強的人,才值得我追隨,良禽擇木而棲,我覺得您不會讓我這一身天賦白費。”
聞人雲輕輕勾起嘴角,話語意味深長,
“本座身邊不缺強者,有潛力的人隻有一種可能……你要本座動手嗎?”
“……北殷,遵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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