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薛興廬終於出院了。
他整整在醫院待了十天,傷口早長好了。
要不是為了給吳銘多製造機會,他早就想回到自己府裡,躺在自己的床上了。
吳銘在這十天裡每天都來報到,盧晴露漸漸習慣了他的存在。
雖然他每次過來隻是簡單聊幾句家常,但一個人的習慣真是非常可怕。
一旦習慣了某件事,或者某個人,突然看不到了,就會覺得生活中少了點什麼。
這一天,盧晴露在自己的院子裡進進出出的,有些魂不守舍。
身邊的丫頭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隻當盧晴露是擔心自家兒子的傷勢,便安慰道:
“夫人,您彆擔心,少爺都出院了,傷口定是早就恢複了。”
盧晴露這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態,隻得掩飾性的咳嗽一聲,對丫頭吩咐:
“嗯,我知道了,我現在想出門一趟,你去吩咐司機準備出車。”
小丫頭趕緊奔向府門口。
盧晴露一個人待在府裡實在難熬,便讓司機送她來到了關家大院。
那涵這兩日一直在府裡盯著月香院的下人給蘇錦熬藥、燉補湯。
這會兒聽到盧晴露來訪,趕緊吩咐丫頭:
“請盧夫人到蘭香院,我馬上回去。”
蘇錦這幾日喝了藥,又喝了那涵吩咐人熬的補湯,氣色好多了,人也精神了不少。
此時見她有客來訪,便催促道:
“阿娘,您這幾日一直在錦兒這邊盯著丫頭們熬藥、熬湯,您受累了。
既是有客人來拜訪您,您就回蘭香院待客去吧,彆讓錦兒一個人耽誤了您的事情。”
那涵拉著蘇錦的手,說:
“錦兒,來的不是彆人,是阿娘的好姐妹盧夫人。
那你好好歇著,阿娘今日就先回去了。”
蘇錦聽說是盧晴露來訪,臉色便有些不自然,但她依然規規矩矩地對那涵道:
“阿娘慢走,路上當心。”
關義正這幾天一直在縣政府上班,似乎又有了新的任務,每天早出晚歸的。
所以此時月香院隻有蘇錦和那涵。
那涵一走,便隻剩蘇錦了。
身邊服侍的丫頭見蘇錦自那涵走後就有些走神,忍不住問她:
“少夫人,您是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屬下扶您去床上歇著?”
蘇錦擺擺手,說:
“我這些天躺得夠多了,我想看看書,你去忙你的”
小丫頭剛準備走,蘇錦又叫住她:
“對了,你跟蘭香院那邊的丫頭們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