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田礙於自己妻子美惠子的麵子,這些年一直把小舅子繩衝帶在身邊,並且安置在最沒有危險的炊事班。
可是,這個小舅子卻是個混不吝的角色,仗著有秋田撐腰,在炊事班混得既無人緣,也無固定差事。
炊事班長礙於他的後台,也不敢過分管束繩衝,所以乾脆不給他安排固定的工作。
繩衝實在無聊了就過來廚房幫幫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想偷懶了,就躲在營房睡大覺,也無人敢惹他。
最近這段時間,這個繩衝似乎勤快了一些,有事沒事往廚房跑。
起初炊事班長還暗自高興,以為繩衝是知道最近秋田的日子不好過,想好好表現。
他在軍營混得如魚得水全仗著秋田撐腰,如果秋田倒下了,炊事班的士兵絕對會把他整得很慘。
哪知繩衝表現良好不到三天,就跟一個炊事班的士兵發生口角,進而推搡,最後竟然把那個士兵推到一旁的案板上。
恰好案板上放著一把鋒利的菜刀,繩衝按著那個士兵,也不知怎麼,菜刀把柄翹起來,將被按倒的士兵後背給劃傷了。
頓時,士兵後背血流如注。
因為廚房裡溫度高,雖然還是春天,但在廚房乾活的士兵穿得並不多,隻著了一件單衣,外加軍裝。
炊事班班長看到案板上流出的鮮血,嚇壞了,大聲喝斥繩衝:
“繩衝,你瘋了,還不快放手,你把他弄傷了”
繩衝似乎這會兒才發現自己闖了禍,丟開那個士兵,一拔腿跑出了營房。
炊事班長無奈,隻得吩咐人帶那個叫川島的士兵去軍醫室治傷,然後自己親自到了秋田的營房前,報告繩衝的荒誕行徑。
秋田一聽在如此微妙的時節,小舅子繩衝竟然給他惹了禍,頓時火冒三丈。
可是,一想到現在田中身邊的兩個警衛天天盯著自己,他又強壓下胸中的怒氣,對炊事班班長道:
“村上班長,最近你彆讓繩衝進廚房,你就當炊事班沒這個人,任他偷懶耍滑,隻要他不惹事就行。
那個受傷的士兵你悄悄給點錢,好好安撫,讓他彆到處亂說”
秋田說完就從口袋裡掏出一些日元遞給村上班長,讓他轉交給今天受傷的川島。
村上班長也知道秋田的難處,歎了一口氣,接過鈔票回了炊事班。
他先是安撫住了川島,給他批了病假。
後來又找到繩衝,給他安排到一間遠離炊事班士兵營房的小房間,讓他一個人住在那裡,眼不見心不煩。
而這正是關義為演這出戲的目的。
關義正和關義為偷偷商量,秋田如今自身難保,作為小舅子的繩衝如果在近期惹出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他多半會壓下來。
這樣,他就有可能遠離炊事班的士兵們,獨自住到另一處地方,便於接下來他們進行其它活動。
果然,兄弟倆的意願達成了。
關義為遠遠地看見炊事班村上班長進了秋田的營房,嘴角就微微上翹。
此時,他似乎被發落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小房間,但關義為心裡卻非常高興。
這段時間跟一群小鬼子住在一起,他要時時扮演繩衝的懶漢形象,讓關義為演得心累。
關義正很快知道關義為被安排到遠離炊事班士兵的一處小房間獨自居住,心裡也暗自高興。
如今他這邊不可能離開和其它士兵同住的營房,隻有繩衝有秋田作靠山,可以利用秋田達成目的,所以,才上演了這一出狗仗人勢。
當晚,待營房吹響了熄燈的號聲,關義正等待同營房的士兵都睡著了,輕手輕腳溜出了房間。
一路施展輕功來到關義為的小房間,兩兄弟緊握著雙手,開心得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大哥,秋田這個靠山還挺管用,他果然跟你想的一樣,在這個節骨眼上不敢把事情鬨大,果然拿錢平息了此事”
關義正也十分高興,嘴角一直不由自主地上彎著:
“四弟,接下來主要看你的了,你記住,想儘一切辦法挑起秋田和武田兄弟的矛盾,讓他們雙方都看著不舒服。
最好能讓他們能當眾動起手來,這樣一來,田中必定會更加憤怒。
到時候我們再讓高橋醫生耍個小手段,這幾塊絆腳石就有望滾走”
關義正近期已經通過高橋傳信給關義喜,讓宋珍想辦法準備好原材料,隻等他拿到寶藏清單,就著手製造相關的贗品。
而要拿到田中手裡的寶藏清單,或者親眼看到寶藏,必須把他身邊的高手都調走,否則很難辦到。
關義為聽了關義正的話,有些犯難地道:
“大哥,我跟你的想法一樣,也想儘快讓他們滾蛋,可是我暫時還沒有想好讓他們互掐的辦法,大哥,你有好點子嗎?”
關義正凝神苦思,良久,他附在關義為耳邊,低低說了一大通。
關義為聽了心裡暗喜,異常佩服地望著關義正:
“大哥,你這個腦子真是神了,居然連這種妙計都想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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