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一處荒廢偏僻地方，楊塵才將人放下。
“現在四下無人，我再問你一遍，你可知道小龍女的下落？”
“我早就回答過你了，我根本就不認——”
楊塵冷冷一笑：“你還真是道貌岸然偽君子啊，還不如趙誌敬這種無恥小人討人喜歡，他可是什麼都對我說了。”
“什麼？！趙師兄竟然……”尹誌平頓時臉色發白，滿頭大汗，顯然是做賊心虛。
楊塵手中刀下一秒就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所以我也希望你的回答坦誠一點，為了龍師叔的名譽，此事不會泄露給你師父師弟們知道，你也可以寧死不回答，那我便一刀把你殺了了事。”
“我說，我說！”
尹誌平的心理防線早已崩潰。
他可不想就這樣白白死了。
楊塵將刀稍稍拿開了一點。
尹誌平開口道：“我真的不知龍姑娘的情況，她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上次回山我抽空去了一趟，結果發現古墓入口被巨石擋住了。我猜到她是遭了難，但是誰加害的，我怎麼可能會知道呢……”
楊塵點點頭，“下一個問題，你有沒有對她做過很過分的事兒？”
還是多問一句吧，從趙誌敬那裡聽來的未必就全。
“過分的事情嗎？我、我的確做過……是我卑鄙無恥！”
尹誌平臉上浮現出十分複雜的神色，幽幽道：“龍姑娘曾為弟子楊過打抱不平，那時候是我第一次見到她，不敢相信世間真的有仙女……”
“我是動了凡人，著了魔！日思夜想，難以自拔！我承認！”
“所以我常常夜裡偷偷跑去禁地，想有機會再見到她……後來我也確實等到了機會，意外發現她帶楊過到外麵練輕功，她不小心手帕掉了，被我撿到。我每次睡覺前都會嗅一嗅那上麵的味道，幻想我和她肌膚相親……”
“甚至我心裡還生過歹念，龍姑娘的武功比我厲害的多，我想過用蒙汗藥這種卑鄙手段，隻要我有足夠的耐心等，總能等到一個下手的機會。”
“我也願意等下去！這些念頭，折磨得我好痛苦，真的，我控製不住自己不去想她……”
楊塵聽後鬆了口氣。
這倒是也算是尹誌平一大幸事，至少沒那麼遭人恨。
一刀殺了他很容易，現在該如何處置？
“你不會是要殺我吧？”尹誌平倒是直覺很敏銳，激動道，“我可是聽話配合你了，沒有半句虛假，你若是因我對龍姑娘做的那些事要殺我，那也罷了，儘管動手！”
楊塵嘿嘿笑了幾聲。
“彆以為你討饒，我就會手軟。對我古墓派的師叔有非分之想，伺機而動在等一個機會，到現在還賊心不死，光這一條便可以送你歸天。”
尹誌平既屈辱又釋然。
屈辱的是他都求饒了，楊塵還是要殺他。
釋然的是——在他心裡深處，對小龍女的非分之想愛而不得的折磨，對一手栽培他的恩師丘處機更是虧欠悔恨，讓師父大失所望。
特彆還是他常常被人說是最有希望成為下一任掌教的人選。
結果就是這副德行，簡直就是在丟全真教的臉！
“刀下留人！”
一道人影忽然飛馳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