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忌、耶律齊和裘千仞當即帶人下山。
一天後，李莫愁也帶人走了。
郭靖黃蓉提早出發算是替楊塵探查情況，摸摸底。
所以楊塵出發時，沒讓任何人送。
一個人一壺酒一匹馬，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去遊山玩水呢。
桃李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
距離紫禁城越來越近，楊塵的酒卻越喝越多。
有時候看到河邊有老叟釣魚還會停下來，也找來魚竿釣魚。
有的時候他會蹭彆人的馬車捎帶一段路。
不知怎地，他想洗去身上的這一身江湖氣。
回歸市井凡塵中去。
這段時間胡子也沒刮，很多人都沒認出他來。
這種感覺讓楊塵挺自在。
在人們眼裡，他似乎就是個豁達灑脫的流浪漢，有時候喝醉了就睡在路邊。
這天他蹭著一輛進京城的馬車。
裡麵幾個人正在興致勃勃地交談。
“你們聽說了嗎？武林上金錢幫和天盟打起來了！”
“金錢幫我知道，這天盟是哪個門派？”
“不是門派，是個聯盟，前不久剛剛成立的。古墓派楊大俠都知道吧，他就是發起人！”
一個大胡子男子拍著大腿笑道：“天盟建立那日，簡直就是武林盛會，那排場蓋了帽了！我有幸見過楊大俠，他是了不得，是郭大俠欽點的接班人，而且青出於藍勝於藍！”
旁邊幾人忙道：“老張，那你覺得楊大俠和上官幫主誰能贏？聽說招牌最響的萬福錢莊開盤，光是押注的人就超過了十萬人！”
楊塵正迷瞪著眼剛剛睡醒，聽到這話便隨口問道：“那賭盤上押誰贏的多？”
“一半一半。據說兩人會決戰於紫禁之巔，這一般人也瞧不見啊，真是可惜……”
“應該是假的吧？紫禁之巔肯定隻是個象征，定然在彆處，很多人說是在郊外的紫金山山頂！前幾天已經陸續有上千人趕往那裡等待了。”
紫金？紫禁？
楊塵莞爾一笑。
這也玩諧音梗啊。
他閉上眼，聽著身邊人各種吹逼，接著睡。
進了京城後，按照約定地方楊塵找到了一處宅邸。
郭靖黃蓉夫婦在這邊有朋友，這裡便成了兩人的暫歇之地。
雙方見麵後，簡單交談了一番。
如今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引到了紫金山那邊去了。
江湖上聞訊而來的人數不勝數，幾千人都是有的。
城中那更是隨處可見大大小小門派的人，熱鬨非常。
“你怎麼喝酒了，還一身酒氣？”黃蓉皺眉道。
郭靖也問：“準備的怎麼樣？”
楊塵哈哈一笑，“沒什麼準備，就是一路吃吃喝喝，感覺很輕鬆。”
“兩天後就是決戰的日子了，你感到輕鬆？”黃蓉一臉驚訝。
“是啊，這一路我感覺好像進入了人生的一個新階段，心境變了，好像看到了退隱江湖那一天已經不遠了。”
郭靖似有所覺，倒是點點頭，“大敵當前，生死一戰，彆人是越來越緊張，你能將一切拋到腦後去，這很好。心無雜念方能發揮出全部實力。”
當晚楊塵便踏實住下。
轉眼到了決戰的日子。
月圓之夜，紫禁之巔。
上官金虹提前就到了。
站在屋頂平台上，風吹著衣擺獵獵作響。
隨著他一道來的隻有一個人——荊無命。
黃蓉見此，讓夫君隱於暗處。
既然對麵出一人，他們這邊當然也是一個了。
楊塵施展輕功，沒有驚動宮內任何人，輕飄飄的仿佛禦風而行的幽魂。
雙方終於見麵了。
這第一麵，便是生死決戰！
雖是初見，兩人就好像早就相識已久。
“楊塵，你準備好了嗎？”上官金虹開口第一句竟是如此。
“隨時。”
“那就來吧，既分高下也決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