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奔騰洶湧的海浪下，陳夫子的神情凝重地說：“四位九柱神，我們隻有五個人。”
“打不過啊！”
葉梵回頭看著他們身後的城市，肅聲：“打不過也要打，我們不能讓他們踏上大夏的土地！”
陳夫子撫上白胡須：“我們可殺不了神明。”
路無為拍了拍柳明汐的肩膀：“這不是還有個弑神者嘛？”
柳明汐砍走路無為欠欠的手掌，“那得要等我先死！”
關在沒理解他們兩個在說些什麼，疑惑：“啊？”
路無為樂嗬嗬道：“前兩天，大名鼎鼎的畫家大人把埃及的冥神奧西裡斯給乾死了！是吧，弑神者？”
他用手肘戳了戳柳明汐的手臂。
柳明汐麵無表情：“對對對，等會我再弑個神得咯。”
關在聽懂了一些：“那你剛剛所說的先死是什麼回事？”
葉梵替柳明汐回答了：“她體內有兩位強者，一神一魔，皆為至高級彆，但讓祂們成為主意識，那本體柳明汐就必須沉澱她的意識形態。”
“也就是說，”關在蹙緊眉頭，“要讓祂們出現，她必須先死？”
柳明汐連忙說道：“也不是一定要先死，隻要我的意識失去時，祂們就會占據我的身體進行祂們的行為。”
她瞄了一眼還在思考的關在，意簡言駭：“要麼我瘋瘋癲癲，要麼我臨死昏迷。”
關在懂了。
葉梵摁住了柳明汐，語氣格外認真地說：“你剛剛才恢複，接連兩次死亡，你的身體說不定承受不住。”
陳夫子也站過來，笑眯眯道：“如果什麼都讓小輩去扛，那老夫有何顏麵以對眾人？”
關在也笑道：“我好不容易閉關出來，總不能還沒大展身手就讓一個孩子去麵對一切，我這臉也沒得放。”
路無為看了看眾人，索性無所謂地聳聳肩：“也是，你做的夠多了，這次就讓我們這些前輩來戰吧！”
四位年齡不一的前輩相視一笑，各自站在了柳明汐身前，直麵前方的壓海黑雲，他們的衣玦被海風吹得獵獵作響，挺拔的身姿像一座座撐起一片天的不周山，矗立於大夏的海岸線。
柳明汐笑了，說：“那我作為壓軸出場，你們扛不住的時候，我來扛。”
海風越來越狂，轟隆隆的森意氣息撲麵而來。
而後，四位人類天花板迎麵而上，直衝海麵而過。
身後，柳明汐佇立在沙灘上，駐足於此，遠遠望去，久久未停。
……
……
迷霧。
一陣狂風疾速橫行，一路上直直撞過高空的雲霧，洞開一個個雲朵，留下數百公裡形狀各異的洞口，若是有人見此，必定會拍個照感歎一聲：真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