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認可地點了點頭，“也好。”
公羊婉慢慢靠近圍在彩光之中的柳明汐，後者稍稍抬起頭，眼眸中的溫和之色已然全部消失。
“有事？”柳明汐淡淡開口。
公羊婉輕問了一句：“你記得葉梵嗎？”
柳明汐神情淡漠，不假思索地回答：“不記得。”
聽到柳明汐的回答，周平走近過來。
“他是你的老師，是大夏守夜人第五任總司令，他……”周平聲音顫抖著，視線落到柳明汐身後的金色佛軀，“在那裡……”
柳明汐順著目光看去，一尊盤腿而坐、雙手合十的金色佛軀正含笑閉目，靜靜地端坐在那裡。
她不認識，但卻能感覺到心中的沉悶與空落落。
柳明汐緊皺眉頭，“他是我很重要的人嗎？”
“是。”周平堅定地說。
他忽地想到什麼，“你記得時猗和德萊厄斯嗎？祂們還在你體內嗎？”
柳明汐微微移開頭，眼眸閃過一縷神韻，“記得，同樣是很重要的人，但祂們好像走了。”
她再度皺眉，“我好像忘了很多人……看來我需要重新認識一下你們。”
周平神情複雜，又微笑著說：“還好，至少你沒有說無所謂……不過我們會幫你回憶起來的，小汐，先回去吧。”
“去哪裡？”
“回家。”
周平思考了一會兒，說道：“但是我們的學生不見了，我要去找他們。你要去嗎？”
“學生？”柳明汐沉默了。
周平也陷入了沉默，他們彼此都沒有說話。
明明曾經是最熟悉的朋友，前些天還在說說笑笑，可短短幾天，他們卻隻能以沉默無言相對。
柳明汐久久才回話：“他們在哪？”
言意之下：她去。
但周平卻搖頭拒絕了：“不，不對，你不能去，大夏需要你。”
“大夏神還沒完成修複本源的工作，而且短短的幾天之內大夏相繼有兩位人類天花板成神，外神是不會就此放過我們的。”
目前的大夏依舊處在外神的虎視眈眈之中。
“林七夜他們在迷霧中失蹤了，我要去迷霧裡把他們找出來。”周平神色平靜說著，“我去就好，若我離開了，你就是大夏的第一戰力，你要在大夏守著，等我把他們帶回來。”
“好。”柳明汐語氣平淡地答應，“你等下就走嗎？”
儘管她忘記了他們曾經發生的一些事情，但話語之間，儘是他們彼此毫無保留的信任。
“是。”周平回答，“時間要緊，我怕他們出事。”
柳明汐認真說道：“祝你一路順風，我會守好大夏的。”
話音剛落，周平的身形就遁入虛空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與此同時，天空之上響起一聲清脆的劍鳴，叮——！
等周平離去之後，柳明汐的視線落到六位已經完成竊竊私語的英靈上。
她低頭沉吟片刻，才開口問：“我該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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