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木哭笑不得,“帶個朋友住幾天,還能把你賣了?我又不是閻王爺。”
他擺擺手:“走吧,帶我去見見這位‘天邊近在眼前’的貴客。”
“姐夫你真大方!”徐薇立馬蹦起來,像隻撒歡的小狗。
“不過……”她話鋒一轉,有點心虛,“她可能還沒醒呢。”
“咋的?昨晚上唱k了?”
“嗨,哪有!”徐薇得意一揚下巴,“我們昨晚用你的烤架整了一大堆烤串,還開了一瓶你那瓶藏了三年的紅酒,喝到淩晨兩點!”
“那你咋沒事?”
“因為——我酒量好啊!”她挺起胸,一臉“我是酒神”表情。
江木無奈搖頭:“行,你打電話叫她起來。”
徐薇掏出手機,一滑屏,撥了出去。
電話接通了,她剛開口,就愣住:“咦?你已經醒了?”
她笑了起來,聲音甜得像蜜:“我姐夫剛回來,想見你一麵。
你不是答應我要早點來上班的嘛?”
“好,我們這就過去!”
說完掛了電話,她轉頭衝江木咧嘴一笑:“姐夫,人醒了!走吧!”
江木沒多說,點點頭,兩人快步走到車前,推門上車,一路朝農場駛去。
離得近,十分鐘就到。
車子剛拐進農場主路,江木一眼就瞧見路邊站著個穿白裙子的姑娘,正舉著手機拍花——野薔薇、繡球、月季,一簇簇開得熱鬨。
“停!停!”徐薇猛地拍他大腿,“那就是我朋友!”
江木猛踩刹車,倆人推門下車。
徐薇一把拽過那姑娘,往江木跟前一推,笑容燦爛:“姐夫,她叫牛潔。”
牛潔有點局促,低頭扯了下衣角,輕聲說:“姐夫好。”
江木笑了笑,點頭:“你好,歡迎來這兒。”
——
下午兩點多,江木開車回了魔都家裡。
“爸!媽!我回來啦!”
他推開門,扯著嗓子喊。
“哎喲,兒子回來啦!”江母趕緊從廚房探出頭,臉上還沾著麵粉。
江父放下報紙,斜眼瞅他:“你那個牛棚……真搞定了?”
“搞定啦,爸。”江木樂嗬嗬,“牛羊都安頓好了,專人看著,連草料都是進口的。”
“那就好。”江父點點頭,心裡一塊石頭落地。
這一周,江木壓根沒回家,天天紮在養牛場,曬得黑了三圈。
“你咋不早點回來?”江母心疼得直皺眉,“好歹一塊兒吃個午飯啊!”
“哎呀,我吃過了!”江木擺擺手,“彆操心我,我又不是小孩兒。”
他四下張望:“萍萍呢?”
“樓上睡午覺呢。”江母指了指天花板,“慧婷上班,愛怡上幼兒園,家裡就我倆老的守著。”
“噢,行。”江木應了聲。
過會兒,他搓了搓手,湊過去:“爸,媽,明天冬至,咱整點啥?”
“喲,你還知道明天是冬至?”江母差點把抹布扔他臉上。
“那必須的啊!”江木一拍胸脯,“咱老祖宗留下來的節氣,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