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雷皮一手肉一手粥,一邊吃一邊止不住的發慌,他被那深淵魔族抓到這山穀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本以為被抓到這裡後就得被那深淵魔族威脅虐待著當牛做馬。
可完全出乎他意料的,他來了以後,那深淵魔族恭恭敬敬的把自己帶給了一個老人,並與那老人耳語了幾句。
然後那老人就非常客氣的給他安排了個住所一天三頓有酒有肉不說,還完全不用他做事,哪怕他主動要求做事那老人也不讓自己動手,反而讓自己好好休息,還說著什麼。
“白孤大人交代過你對他有大的用處,可不用乾這些瑣碎小事的。”
而貝雷皮越是被如此善待他就越是害怕,尤其是在聽到這句話後。
那露出深淵魔氣的大人自己就無力對抗了,他對這老人如此敬畏,顯然這位老人肯定是更高等級的深淵魔族,隻不過占據了這具老人軀殼用來偽裝,他在這位老人麵前是一點深淵氣息都感覺不到,不愧是高階深淵魔族。
而這位大人上麵還有個叫白孤的大人,高階深淵魔族之上的深淵魔族?那是何等實力的強者,而這樣的強者居然說我有大用,甚至不讓自己乾一點活。
他能有什麼大用?他有幾斤幾兩自己還不清楚嗎?對那樣大人物能派上大用的地方,怎麼聽也不像是讓自己能活的地方啊,也就是說自己現在是活一天就少一天,等哪天人家要用到自己了,那就是自己的出欄…自己的身死之日。
狠狠咬了口肉又喝了口粥,貝雷皮兩手顫抖的想安慰自己,那一天不會那麼快到的。
然而淵鏈此時剛好來到了他的小屋一聲大喊。
“貝雷皮!跟我走吧該你起作用的時候到了,白孤大人要見你。”
“哐當!”
碗與肉一同滑落在地,發出敲碎貝雷皮希望的聲音,他滿眼不可置信,怎麼這麼快?怎麼會這麼快就到這麼一天!
他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踏出房門,一抬頭就看到了淵鏈那醜陋的麵龐。
應該…應該不會是我想的那樣,萬一隻是我胡思亂想……
淵鏈淡淡看了看他。
“跟我來…算了,我帶你比較快。”
手一伸,一條裂的不能再裂的鎖鏈飛出纏繞到了貝雷皮的身上將其捆了起來。
直接上鎖鏈了!貝雷皮啊貝雷皮你還在抱著什麼希望啊!他心中絕望的呐喊,可卻不敢掙紮,不然說不得當場就被直接結果掉了。
淵鏈動手直接拉著貝雷皮走,他們很快就來到了山穀白孤這邊。
看著山穀中的裝修風格,貝雷皮還是有些吃驚的,但這點吃驚抹除不掉他心中的絕望,當他被帶到白孤麵前時,隻聽淵鏈對他道。
“還不過來見過白孤大人!”
貝雷皮抬眼看去,麵前有兩個人,站在一台怪異的大鐵殼子前,不知道哪個才是那個所謂的白孤大人,於是他就地對著兩人的方向一跪。
“小的貝雷皮,見過白孤大人!”
然而淵鏈卻是一拽鏈子。
“往哪叫呐!白孤大人在這呢!”
被拽動身子,貝雷皮換了個方向,一抬頭見到眼前卻是一具骷髏。
這就是白孤大人?這分明是一具骷髏……不對!我懂了!深淵魔族太狡猾了,來到大陸哪怕附身到人類的身上,一樣還是有可能會被人查到,但如果附身到一具骷髏的身上……
哪個人會那麼閒去查一具骷髏?而他在很多時候卻可以扮玀獸吃鷹虎獸!太狡猾了!太聰明了!太陰險了!太……
“貝雷皮,見過白孤大人!小的對大人的敬仰佩服之情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還請大人給小人重活一次的機會,得以追隨您的步伐前進!”
貝雷皮一跪,順勢還想一拜,不過他被鎖鏈綁著,所以直接以頭著地,狠狠的磕了頭。
為了保命不丟人,何況佩服對方的狡猾與陰險也確實是我的真心話,貝雷皮如此在心中安慰自己。
白孤見狀,不由對著淵鏈搖頭。
“還不把鎖鏈收了?”
這孩子雖然之前是盜匪,但現在看來很顯然已有悔過之意了。
是啊,我都效忠大人了,這家夥敢不效忠嗎?要是敢老子立刻就弄死他!
收起鎖鏈,方連在白孤的示意下給貝雷皮戴上了悅魂之耳。
“聽淵鏈說,你叫貝雷皮?”
突然聽見聲音貝雷皮下意識眼神左右看,但很快又發覺有眼前這位在誰還敢亂發聲,肯定是白孤大人在說話啊。
“是!小的貝雷皮!大人您有何吩咐?”
“誒,既然來到了這裡,你又肯改過自新了,那就都是一家人,不用如此拘束。”
聽著聲音倒是很友好,但白孤越是友好貝雷皮的心就越沉,按他多年生存的經驗,一般領導說完這種話就是有難辦的事要交給他辦了。
“今天叫你來,是有件事需要你。”
果然,來了!貝雷皮心道,並直祈禱著可千萬不要是什麼要命的差事啊。
“何事需要小人,請大人儘管說,貝雷皮願往後的日子都能為大人效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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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如此言重,這件事目前隻有你能解決,但我也不會強迫你做,我們這裡很民主的,我會尊重你的想法,我會把此事利害告訴你,如果你不願意做那我再另外找人。”
聞聽此言若不懂世事者定會覺得對方的話如此客氣,這人也真是個好人,可貝雷皮卻是臉色大變。
在他眼裡這話無異於是要挾,你今天是去也得去不去也的去,若是真不願意去,我這裡不要不聽話的人,我送你上路再另外找個聽話的,眼神幾番變化,最終他還是隻能無奈道。
“請大人直說,貝雷皮定儘力為大人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