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缺的指節無意識叩擊著鎏金桌沿,神情嚴肅,微微皺眉。
之所以皺眉,是因為他也感覺到有些餓了。
而且這種饑餓感越來越嚴重,讓人擁有一種想要吞噬一切的衝動。
“不對。”他在心中自語,“這裡的所有人起碼都是五階以上的實力,大半年不吃飯都餓不死,雖然幾天不吃飯的確會感覺到餓,但也不至於饑餓感如此嚴重。”
林若缺環視四周,越來越多的人肚子已經開始咕咕叫,很快,就連他的肚子也都開始叫了起來。
且在此時。
水晶杯盞相撞的脆響打破沉寂。
旗袍女子推著餐車嫋娜而來,餐車上琉璃盞中盛著琥珀色酒液,鬆露與鵝肝的香氣裹著若有若無的腥甜。
薄如蟬翼的藍鰭金槍魚大腹鋪陳如雪,點綴著魚子醬與可食用金箔,底部放著用檸檬汁與山葵調製的冰沙。
櫻桃木熏製的鴨胸肉呈現玫瑰色,表麵刷著用鴨血、黑醋與蜂蜜熬製的醬汁,搭配烤至焦糖化的無花果。
牛排表麵烙著菱形焦痕,中心維持三分熟度的緋紅。上麵的醬汁以黑鬆露與骨髓熬製,濃稠如熔岩。
眾人看著餐車上一道道精致的美食,隻感覺自己口腔抑製不住的開始流淌出口水。
林若缺看向推著餐車的旗袍女子,直接開口問道:“這是?”
旗袍女子嬌笑一聲,說道:“這一節車廂本就是餐車,可以為諸位提供餐食。”
沒錯,一進來這女子的確就說清楚了這節車廂是餐車。
可林若缺總感覺有些不太對,不過菜都推到自己眼前了,不吃白不吃。
於是他毫不客氣的伸手端起餐車上的那一盤牛排,同時讚美:“美麗的女士,很感謝你為我們提供食物。”
“不客氣,先生。不過我們這邊可不是免費哦。”旗袍女子笑著回應,“你拿的那一盤牛肉需要二十年的壽命。”
二十年的壽命?
林若缺一瞪眼,差點噴出一口老血,收回自己讚美的同時,又將這盤牛肉給放了回去。
聽到旗袍女子的話,其他幾名準備上來端幾盤食物的人也又退了回去。
“二十年壽命?”林若缺差點氣笑了,“彆人賣食物要錢,你這是要命啊,這價格你都敢開。”
麵對林若缺的指責,旗袍女子隻是淡淡一笑,“在下小本經營,明碼標價,幾位不想要的話,不買便是了。”
“你……”林若缺看向對方,又摸了摸自己已經開始打雷的肚子,“你這是使得什麼鬼,為什麼我們感覺如此饑餓?”
旗袍女子說道,“倒也不是我使了手段,隻是在這一節列車中,本就容易感覺到饑餓而已。”
“哼。”林若缺冷哼一聲,“我說這一關不可能這麼簡單,原來是在這裡等著我們。”
旗袍女子抿嘴微笑,沒有繼續再搭理林若缺,而是將目光看向其他幾人。“幾位,要用餐嗎?”
用餐?
開玩笑麼,隨隨便便一道菜二十多年誰吃得起,這哪裡是用餐,這是吃自己的命!
紫荊努力轉過頭,不去看餐車中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