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壇之下,無數暗影般的通道被打開。
數百名蛇衛傾巢而出!
不再是小股的擄掠小隊,不再有絲毫掩飾!
沉寂三年之久的“蛇巢”,終於向它所圈養的整個塞拉利昂,露出了布滿獠牙的猙獰口吻。
蛇衛們離開了熔心聖壇那血腥巢穴的遮蔽,毫無顧忌地湧上地麵,湧入城市,湧向每一個被他們視為獵場的角落。
仿佛在應和著灰燼之蛇的瘋狂。
礦坑深處那混合著濃鬱的、飽含絕望與死寂的暗紅能量,如同瘟疫般擴散開來。
這股瘟疫翻滾著、膨脹著,如同活物般蠕動,向著整個首都,向著沿海城鎮,向著內陸村莊,急速擴散。
陽光被徹底吞噬。
整個塞拉利昂的天空,迅速被一層粘稠、汙穢、散發著硫磺與血腥氣息的霧氣籠罩。
暗紅色的光芒在雲層深處不祥地閃爍,如同大地腐爛傷口滲出的膿血。
空氣變得沉重、粘稠,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混合著鐵鏽和屍灰的濃漿,灼燒著肺葉,腐蝕著神經。
……
當第一縷本應刺破黑暗的晨光試圖降臨塞拉利昂時,它撞上了一堵由絕望和汙穢凝結成的、令人窒息的暗紅之牆。
陽光被徹底吞噬,世界沉入永恒的血色黃昏。
空氣不再是呼吸的媒介,而是粘稠冰冷的毒液,每一次吸入都像有無數細小的冰針在刺紮肺泡,沉重得足以壓垮意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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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變得模糊不清,超過百米外的景象就在粘稠的血霧中扭曲消散。
聖安貧救濟院廢墟般的院落裡,艾達嬤嬤和孩子們蜷縮在一起,驚恐地睜大眼睛看著這如同地獄降臨的天空,連哭喊聲都被壓在喉嚨深處,變成絕望的嗚咽。
恐懼如同活物,在猩紅的霧氣中滋生、膨脹。
旅館房間內。
林若缺猛地睜開眼,深潭般的瞳孔瞬間收縮,銳利如刀鋒般刺向窗外那地獄般的景象。
“這是秘境?不……這是一種汙染。”他的聲音低沉,毫無波瀾,卻清晰地穿透了粘稠的空氣。
床上,露西被空氣中的劇變驚醒,她幾乎是彈坐起來,異色雙瞳因巨大的恐懼而劇烈放大。那無處不在的猩紅讓她本能地感到厭惡。
林若缺已經起身,站在窗邊。
窗外,貧民窟的景象在快速惡化。
一些孱弱的、本就飽受饑饉和疾病折磨的平民,吸入這汙穢的霧氣後,身體開始發生恐怖的變化:皮膚潰爛流膿,雙目變得猩紅瘋狂,發出非人的嘶吼,攻擊著視線內一切活物。
“這……這是什麼?”露西的聲音帶著哭腔,恐懼攥緊了她的心臟。
林若缺的指尖在身側的桌麵輕輕劃過,留下一道深刻的焦痕,那是他心中壓抑暴怒外泄的一絲痕跡。
“一種汙染,伊祖爾……他想把整個國家都獻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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