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桃雖是聽明白了,但是並不太理解,“小主,雖說慧妃不去,你也可以不去,可她們之間畢竟感情甚好,第一日就這麼不給蘭妃麵子,會不會有點過了?”
“你不懂,”盛雲舒又說道,“有時候越是感情甚好,才會越傷人。”
“彼此什麼都了解,好的時候自然沒有什麼,可是一旦反目,那就比敵人還要可怕。”
與人相交,最好淡淡如水就行了,投入的太多,有一天受傷的就是自己。
“我早就跟你說過,在宮裡,妃嬪之間是不會有真正感情的,都是利益選擇而已。”
“以前慧妃和蘭妃是利益一致,同心對外,現在不一樣了,她們之間的利益有了巨大的衝突。”
青桃問道:“那這個衝突是什麼呢?”
“權利。”盛雲舒一字一句道。
當然,這不僅僅是慧妃和蘭妃的衝突,而是所有後宮妃嬪最終的目的。
誰在後宮擁有了權力,誰的地位就是至高無上的,多少年來,亦是如此。
一番梳妝之後,盛雲舒準備用早膳,蘭妃卻來了。
動作還真是快,看來她是先來自己這裡找茬,盛雲舒在心裡想著。
蘭妃一進聽雨軒,看到盛雲舒神態悠然,反諷道:“我以為舒妃的身子不適有多嚴重呢,沒想到精神這麼好,怎麼就不能去儀和殿議事了呢?”
盛雲舒見她直接開門見山,那她也懶得兜圈子了。
“蘭妃怕是誤會了,前來通傳的小太監隻說讓我去儀和殿,可沒說是議事,方才身子確實不大舒服,所以就沒有去。”
蘭妃知道自己一向說不過她,早在之前,在舒妃麵前吃了幾次啞巴虧,她也不想跟盛雲舒爭口舌之快。
“那你現在知道了,打從明日起,就來儀和殿議事吧。”蘭妃命令道。
明明兩個人都是妃位,她偏偏選擇這種命令的口吻跟自己說話,盛雲舒就有點不高興了。
也怪不得慧妃生氣到不肯去儀和殿,蘭妃的性情變化太大了,已經沒有往日的溫順賢良。
盛雲舒直接拒絕道:“不好意思啊,‘議事’一聽就是特彆重要的人物該去做的事情,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妃位,斷然不敢前去儀和殿議事,蘭妃怕是請錯了人。”
蘭妃打量著盛雲舒,不依不饒道:“皇上讓我暫管六宮之權,那後宮一切就由我來做主,我說讓你去,你就必須得去。”
“那我若是不去呢?”盛雲舒言語更加冷道。
“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盛雲舒望著蘭妃,輕然一笑,“是嗎?”
忽而,她手撫額頭,蹙眉道:“青桃啊,我怎麼頭疼了呢,不對,還有點眩暈。”
青桃一聽,趕忙道:“小主,你怎麼了,奴婢馬上傳太醫來。”
就在這裡,例常過來診治的太醫到了聽雨軒,看到盛雲舒神色異常,忙上前為她把脈。
蘭妃站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她不就說了幾句話,盛雲舒怎麼就頭疼又要暈了呢。
可是她現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隻能跟著眾人來到殿裡,等待太醫診治的結果。
“太醫,我家小主怎麼樣了?”青桃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