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見此情形,也不想盛雲舒為難,於是道:“舒妃現在懷有身孕,許是最怕熱,即便多用了些冰塊又如何,皇後有些大驚小怪了。”
“皇上,臣妾並非是怪舒妃多用了冰塊。”皇後馬上解釋道,“是長樂宮不該將儀和殿的那份也用了。”
聽到這裡,蘭嬪才假惺惺道:“皇後說的是,其實嬪妾在宮裡多年,用不用冰塊倒也無妨,隻是公主尚且年幼,萬一熱出個什麼病來,到時候就麻煩了。”
她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直接將矛頭再次對準了盛雲舒。
皇後看到盛雲舒並沒有任何的驚慌,還以為她恃寵而驕,“舒妃好像也沒話說了是嗎,或許舒妃並不知情,都是底下的錯。”
“本宮知道舒妃最是信任宮女青桃,不知道此事是不是青桃知會內務府的呢,故意將其他宮裡的冰塊全都移到了長樂宮?”
青桃聽得早就不大樂意了,隻是想著盛雲舒的話,才沒有發作,“皇後娘娘太看得起奴婢了,奴婢隻是一個小小的宮女,如何有能力指使內務府的人做事情,再說了,我們家娘娘”
“青桃!”盛雲舒在旁邊輕輕喊了一聲,青桃才沒有說下去。
皇上也想維護她,盛雲舒卻是淺淺一笑,“皇後娘娘,蘭嬪,可還有什麼話沒有說完?”
“舒妃,你這是什麼意思?”皇後有些不明白。
見她穩坐那裡一點都不慌亂,皇後開始有些拿不定主意,根本不知道盛雲舒會有什麼招數。
盛雲舒緩聲道:“若是沒什麼話要說了,那臣妾也該自證清白了。”
皇後看著皇上就在麵前,而盛雲舒用起“自證清白”,皇上聽了恐怕心裡都不是滋味。
“舒妃,什麼叫自證清白,本宮和蘭嬪也不過說一說罷了,往後長樂宮不再用儀和殿的那份冰塊就是了。”
盛雲舒眼眸微轉,“皇後娘娘可是查實了,儀和殿的冰塊是長樂宮用了?”
“這還用查實嗎,有人親眼瞧見內務府的太監從你的宮裡將用不完的冰塊又抬了回去,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嗎?”皇後肅嚴道。
她方才還想顧著皇上在場,給盛雲舒留一點顏麵,可是見她並不領情,索性直接難牌吧。
盛雲舒卻道:“確實不能說明什麼,臣妾敢說臣妾並沒有多用冰塊,更沒有用到儀和殿的冰塊,皇後都不曾查實就這麼給臣妾定下鋪張浪費的罪名,臣妾實在不敢當!”
皇後轉向皇上,道:“皇上,您瞧瞧舒妃這是什麼態度,明明多用了冰塊,卻還不承認!”
“朕相信舒妃。”皇上冷然道。
皇後心裡涼了半截,卻又不甘心,“既然連皇上也不相信,那就讓內務府把各宮使用的清冊拿來,一看便知。”
她馬上喚來芳荷,前去內務府叫人將冰塊使用清冊送過來。
很快,內務府的人管事太監帶著清冊來到了鳳澤宮,跪在地上呈上了清冊。
皇後信心滿滿,她先是將清冊呈到了皇上的麵前,“皇上,這是後宮各宮冰塊使用清冊,舒妃有沒有多用冰塊,隻要看一看就知道了。”
她就不信了,證據在手上,皇上還要如何袒護盛雲舒。
皇上極不情願的接過清冊,打開掃了一眼,目光忽然由猶豫轉變成了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