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一回到鳳澤宮,蘭嬪就上前稟道:“皇後娘娘,可還記得嬪妾在金華殿說的話,容采女一定有問題。”
“這話怎麼說?”皇後問道。
在她看來,容采女不過是刻意靠近盛雲舒,即便是與青桃有說有笑,也不過是走個過場。
可是蘭嬪卻是揪著不放,現在回到宮裡,還在她麵前不停的說著容采女。
蘭嬪見皇後未當一回事,又言,“皇後娘娘,您可不能疏忽大意啊,依嬪妾來看,容采女對您一直都不忠心。”
皇後本就頭疼,見她這樣說,更是不悅,明明都是一個條船的人,何故互相詆毀。
“蘭嬪有什麼證據能證明容采女對本宮有異心?”
蘭嬪馬上舉例道:“皇後娘娘難道忘了容采女的是鹽道使了,他這次在舒貴妃冊封一事上遞上去的可不是反對的奏折,而是讚成,這不是表明了容采女根本沒有聽從皇後娘娘的話嗎?”
這件事情的確是事實,皇後也已經知道了。
皇後緩聲道:“容采女已經同本宮說過了,她連進宮都得聽從她父親的,上奏折這麼重要的事情,她的父親又怎會聽她的,容采女已經儘力了,本宮並不怪她。”
蘭嬪隨即一怔,她望著皇後,久久沒能說出話來。
她完全沒有想到,皇後對容采女是那麼的信任,不管她說什麼,皇後都不為所動。
皇後也察覺到了蘭嬪的異樣,忙寬慰道:“蘭嬪,本宮不是不相信你的話,是本宮現在顧不了容采女這樣的小事,本宮剛剛聽說,珍嬤嬤行刺舒貴妃和五皇子一事,太後受到了牽連,皇上已經派人將太後送去了行宮,以後慧妃可就沒人幫襯了,這對本宮來說是大好的事情。”
蘭嬪稍稍緩色,賠笑道:“這對皇後娘娘來說,的確是好消息,可是舒貴妃卻又要起勢了,往後恐怕更難對付了。”
皇後怎麼會不知道呢,隻是眼下她更歡喜太後的離開,因為壓在她頭上的那塊大石頭,終於不複存在了。
“在本宮眼裡,慧妃和舒貴妃都一樣,身後沒有靠山,如何在宮裡立足。”
雖然盛雲舒有著皇上的恩寵,可她父親到底官職卑微,算不得什麼靠山,家族平平無奇,哪能與她抗衡。
再看看慧妃,太後一走,她也就孤立無援了。
隻是眼下若要選擇其中一個對付,那當然還是盛雲舒了,誰讓她還擁有皇上的恩寵呢。
皇後看著蘭嬪,試探道:“蘭嬪,本宮有一個問題要問你,你可如實回答?”
“皇後娘娘儘管說,嬪妾一定如實回答。”蘭嬪應聲道。
皇後微微一歎,“你方才也說了,舒貴妃不僅成為了貴妃,膝下還有了五皇子,於情於理,她都是對本宮最大的威脅。”
“可是反觀慧妃,對本宮的威脅除了三皇子,已經沒有其他可以讓本宮忌憚的了,本宮想著若是能與慧妃聯手,那舒貴妃絕對不是我們的對手,不用太久,她就會從貴妃的位子上摔下來。”
蘭嬪聽後,臉色驟變,“皇後娘娘的意思,想要拉攏慧妃,也站到皇後娘娘的這一邊?”
“也不叫拉攏,而是聯盟,先把舒貴妃解決了再說。隻是這樣的話,就要委屈你一些了,若是慧妃願意結盟,那她對你會有一些看法,不過你放心,本宮是護著你的。”
這叫什麼事,她已經背叛了慧妃,而且特彆的決絕,現在皇後卻想要跟慧妃重歸於好,那自己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