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嬌微微皺了皺眉。
她原本想著，殺了鬥木也就罷了，其他的天兵天將，不過是聽命行事，不必再為難。
看來，是她想錯了。
“顧娘子，有句話，我想問一問。”
王靈官開口道。
“請講。”
“請問顧娘子，是否記起了前塵往事？”
“前塵往事？”
顧嬌更加疑惑。
什麼前塵往事？是說自己蘇醒之前，顧家還未亡的那些年嗎？
雖說很多記憶都模糊了，但自己並沒有忘記啊？
“是，不知娘子，可能記起？”
王靈官話說的不慌不忙，臉上帶有幾分深意。
顧嬌麵無表情，她那雙與眾不同的眼睛，忽閃幾下，突然露出一點了然。
“王靈官為何問起這些？”
她臉上的神情沒有變化，可王靈官從她的眼中，能看出一點譏諷之意。
王靈官輕輕歎了一口氣。
他明白了。
“天帝讓我問殿下……是否有回歸之意。”
顧嬌盯著王靈官，並沒有回答。
胡好好靠著一塊碎岩坐在旁邊，看看顧嬌，又看看王靈官，一臉疑惑。
為什麼娘子跟三隻眼說的話自己聽不懂？
三隻眼為什麼要叫娘子“殿下”？
回歸？
回歸到什麼地方去？
娘子……到底是誰？
她突然覺得不安，忍不住抓住了顧嬌的衣角，緊緊捏在手心裡。
王靈官不再等顧嬌回答，他轉頭看了看潮水般退去的天兵天將，拱手行了一禮，“下官告辭。”
……
“鬥木元君身死？”
“是，神魂俱滅。”
王靈官單膝跪在天帝的寶座下，“顧氏女身邊的狐妖，身上居然藏著金蛟剪，那金蛟剪一出，無人能與其爭鋒，鬥木元君自然也不能。”
天帝輕輕“哼”了一聲。
鬥木元君之死，雖然有些可惜，但天上的神君，也並非永恒不變，總有舊的消亡，新的誕生。比起鬥木元君，他更在意的是，那逆女是否想起來前塵往事，是否洗心革麵，願意做一個溫柔和順的帝女。
若是她吃了教訓，從此懂事聽話，那讓她重新統領鬥部，也不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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