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不大,是我太弱了。”
回憶當初的情形,這就是唯一的答案。
對雌蟲而言,弱小就是原罪。沒有蟲會同情一個弱蟲。
姚星岔開話題,不想再談論這件事情。
她和黑發雄蟲繼續探討角色設定,隻是興致低了很多。
對姚星而言這是一次美好的聚會,和大學時寢室聚餐一樣輕鬆。
但對賽頓而言,這是新的迷茫的開始。
他向朋友們求助,卻發現原來其他雄蟲也經曆過這個階段。
有的雄蟲告訴賽頓,多找幾個新鮮的雌蟲玩一段時間,這種感覺就會過去了。
也有蟲認為是賽頓的雌蟲伴侶誤導了他。
但沒有任何一個雄蟲認可賽頓的想法,支持他不增加雌蟲伴侶。
銀發雄蟲坐在二樓的露台上,月光為他的長發鍍上朦朧的輝光。
同樣睡不著出來散心的姚星遞了一瓶果酒給賽頓,自己也開了一瓶。
氣泡炸裂的聲音像白噪音一樣讓人放鬆。
人類舉起酒瓶,向雄蟲發出邀請。
“度數不高,試試。”
月下對酌,賽頓沉默的抿了一小口。
他猶豫的看向姚星,水汪汪的怯弱姿態讓人忍不住幻視憂傷小白花。
“賽頓閣下,不想就不做,他們不會強迫你去做的。”
女人完全不理解賽頓的糾結。
開心就好,為什麼要被什麼蟲族天職驅使著壓抑自己?
“可那是我的責任。”
責任是從小就套上的鎖鏈,讓賽頓沒有掙脫的可能。
整個世界都在歌頌為繁衍做出巨大貢獻的雄蟲,默認他們的存在就是為了播種。
所有的雄蟲都需要定期去捐精,以支持蟲族的下一代培育。
就算少部分高階雄蟲能夠享受不用捐精的優待,但作為替代,他們需要接納更多的伴侶。
賽頓既不想捐精,又不想再應付更多的伴侶。
他想,如果他堅持自己的想法,雄蟲保護協會總會同意的。
可雄蟲覺得那樣的話就太自私了,隻顧自己開心的雄蟲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聽完賽頓的話,姚星不知道說什麼好。
蟲族有它自己的生態,有它自己的規律,她不能拿人類的思想往上麵套。
而且賽頓顯然是個道德感極高的雄蟲,沒辦法坦然麵對他蟲目光,我行我素的做自己。
姚星真心希望賽頓好,所以不可能再建議他逃避責任。
氛圍又沉寂了下去,姚星不停的灌酒顯得自己不是那麼無所事事。
微醺的雄蟲將腦袋輕輕的放在女人肩膀上,輕聲抱怨著。
帶著鼻音的柔軟聲音和清幽的香氣同時圍繞著姚星,讓她不禁有些竊喜。
這是因為雄蟲對雌蟲的天然吸引力,但鋼鐵直的姚星並沒發現什麼不對。
她隻覺得自己是因為被大美女依靠了,所以才非常的膨脹驕傲。
等賽頓終於碎碎念到睡著的時候,姚星回頭看了眼仆蟲,示意他們送雄蟲閣下回去休息。
但仆蟲們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死寂而沉默,好像沒看到姚星的動作。
他們被高階雄蟲的氣息壓迫到動彈不得,光保持體麵就已經用儘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