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贏的狂躁期持續了很久,直到今天收到確認郵件才結束。
了結這一樁事之後,她方才能夠安心睡覺。
黑沉黑沉的酣眠無人攪擾,直至紅日西斜。
美景映不進莊園裡麵,室內依舊是昏沉沉一片。
女孩睜開眼睛,伸手按下床頭開關。
柔和的暖光填滿了整個空間,正是人眼最適應的亮度。
她遵守著曾被告知的規則,不去觸碰幾層疊合的窗簾。
簡單的洗漱之後,翁贏總算想起了她住在這裡的原因。
大富豪、資本家、疑似貴族的諾克圖恩,說要和她結婚……?
哇哦,真是離了個大譜。
沒把這件事當真,女孩準備去找諾克圖恩說清楚。
她自覺和對方不怎麼熟悉,除了血液交易之外沒有更多的聯係。
況且如果不是翁贏真的經濟困難,兩人之間根本不會有任何交集。
在這種情況下提結婚,諾克圖恩怕不是在發癲。
無語的翁贏步伐豪邁,很快就走到了一樓會客廳。
同樣窗簾緊閉的空間裡,周刷手機刷得天昏地暗,就算感知到了翁贏也不想動。
他看向弧形樓梯,懶懶的打了個招呼。
“贏姐,你的心情看上去很好呀。”
“那當然,畢業妥了,能不高興嗎?”
翁贏彈了下舌頭,發出響亮的聲音。
她樂滋滋的撚起曲奇,嚼吧嚼吧吃個不停。
如此鬆弛的態度,讓周周放心不少。
男孩憂鬱盯著小餅乾,再度被無滋無味勸退。
他盤腿坐在沙發上,疑惑不解的詢問翁贏。
“贏姐,你真的要和他結婚嗎?”
“結婚?!誰說要結婚了?!”
女孩眼睛都大了一圈,她震驚的放下曲奇,嗓子幾乎破了音。
極其震驚的語氣在廳中回蕩,該聽見的不該聽見的都聽見了。
二樓書房裡,諾克圖恩翻動書頁的手停頓了一下。
而端著餐盤的桑格也停下腳步,轉身回到廚房。
感知力不強的周周沒發現異常,坦率的回答。
“桑格呀,他說你答應公…諾克圖恩了。”
“沒有。”翁贏斷然否認。
乾脆至極的回答和女孩本人一樣直接。
她往後一靠,跟沒骨頭一樣葛優躺。
平靜的聲音響起,順著建築傳到另一個當事人耳中。
翁贏苦惱的摳著眼角,低聲跟周解釋。
“我是個什麼玩意兒,我自己有b數。你跟我講有個有錢人非我不可,你說這可能嗎?”
“可能啊,諾克圖恩不就非你不可嗎。”
“認真的?他不是打算嘎我腰子?”
“呃……應該不是。”
“我才不信。”
翁贏翻了個白眼,一點點列證據。
她和諾克圖恩第一次見麵就是在醫院,消毒水的味道無處不在。
美貌的銀發青年突然出現,詢問女孩是否需要幫助。
對著一個陌生人,翁贏當然什麼都不會說。
那時的她窘迫到了極致,正在四處尋找撈錢的偏門路子。
合法的、不合法的、再不濟還有身體……
就在女孩準備破罐子破摔之前,諾克圖恩的橄欖枝遞了過來。
就算知道隱藏風險極大,翁贏還是義無反顧的踏進了圈套。
她缺錢,雇主能給錢,賣點血多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