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未通風的房間裡,空氣都帶著怪味。
金一飛沒有絲毫動容,隻冷靜的陳述道。
“你沒有那個能力。”
不管晏乘雲接著怎麼撕肝裂肺的反駁,怎麼肝腸寸斷的自我剖白,她都沒給出哪怕一絲的認可。
“清醒點,晏乘雲,你們天真的還不夠嗎?世界不是圍著你們轉的。
摸著你自己的良心說清楚,你有什麼手段去報仇?
還是繼續憑著一腦門子熱血,接著被像捏螞蟻一樣捏死?”
波瀾不驚的問完,年長女性並沒在意另一個人說的話。
她繼續往下講,聲音裡不帶一點偏向。
“我不認為你一輩子都沒有報仇的能力,但至少現在你沒有。
晏乘雲,你想做什麼就自己腳踏實地的去做,扯著嗓子喊口號沒有任何作用。
保持理智永遠在情緒之上,否則你終會重蹈覆轍。”
說完金一飛站起身,捋了捋褶皺的衣擺。
高挑身影走起來不疾不徐,連腳步聲都沉穩。
她打開房鎖,停在門前直言不諱的說。
“不要去找柏林,他不欠你的。”
“……”
沉默是一種無聲的抗拒。
但弱小的晏乘雲沒有拒絕的權利。
踩踏木地板的聲音漸漸遠去,消失在耳畔。
“噠~噠~噠~”
莫惜不緊不慢的走進專屬辦公室,隨手將合同放在桌麵上。
她靠著椅背足尖輕點,身體隨著辦公椅一起旋轉。
“周柏林?果然,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烏木發簪在她的指尖盤旋,殘影都帶著鋒銳。
對一個合格的黃雀而言,無論是螳螂還是蟬的出現都不足以讓其貿然行動。
所以,莫惜耐心的等了下去。
反正馬前卒有那麼多,路蹚平了再走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