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犯法吧?不得了,封喉前隊長帶頭犯法。”
黎窮佯裝驚恐,一個戰術動作就鑽進了掩體後麵。
莫古懶得理這個戲多的人,和安青互動了一會兒就回房休息。
他租的是二室一廳,空著的次臥正好給黎窮睡。
雖然潦草了一點,但應付戰友夠了。
次日,新任獄警又開始了他為期三天的值班。
黎窮則一覺睡到大中午,被敲門聲吵醒。
他睡眼惺忪的打開大門,看見語家母子茫然一笑。
“你們這是?”
“呃,既然有人在,那……”
“不不不,來進來,我教周周怎麼喂安青。”
安青的作息比黎窮規律,早在莫古出門時就醒了。
油光發亮的大黑狗早早被新主人喂過,肚子不算很餓。
他冷靜的盯著外來者,識彆出接觸過的氣味之後才放下警惕。
身上帶著奶味的小孩屁顛屁顛衝過來,一個趔趄撲在大黑狗麵前。
“哎呦,沒事吧?”
黎窮大步走過去,擔心的提起晝晝。
白發雪膚的小孩咧著嘴,開心的搖搖頭又向安青走去。
語嫻在旁邊看著,對哂笑的黎窮說,“沒事,他可以自己爬起來。”
“哦哦。”
青年看似恍然大悟,實則大腦一團漿糊。
他帶著小娃娃跟安青玩了一會兒,又領著人一起去做狗飯。
黎窮將鮮牛羊肉切好,加上胡蘿卜雞蛋玉米麵攪成一團,接著上鍋開蒸。
全程晝晝都有參與,打雞蛋,攪拌,捏飯團團每一步都動了手。
到最後狗飯做好,黎窮還手把手帶著小朋友一起給安青送飯。
頗有警惕性的大狗猶豫了很久,才在黎窮的安撫下安心進食。
吃了晝晝做的飯,也算認可了這個小孩。
安青邁著步子走過來,拱了拱小朋友,猝不及防用舌頭幫他洗了把臉。
語嫻根本來不及阻攔,隻能哭笑不得的抽出嬰兒濕巾幫兒子擦臉。
剛擦乾淨,小孩就又去找大狗要他舔舔。
無奈之下,語嫻也就聽之任之了。
反正就是多擦幾次,沒什麼的。
女人守在邊上,隨意的和黎窮閒聊。
她從英氣青年口中得知,莫古和他以前都是軍人。
後麵執行任務受傷,一個退役一個昏迷。
黎窮退役之後去了訓犬基地,而莫古昏迷了兩年,如今剛蘇醒不到一年。
“語姐我跟你說,就古哥轉行乾獄警這件事,我們所有人都沒想明白。
他爸給他安排了好位置他偏不去,就要來做這個又苦又累的,前景還不好的獄警,搞不懂。”
“人各有誌嘛,不能強求。”
聊到這個,語嫻隱約猜到了莫古家裡可能有些權勢。
光獄警這個帶編製的身份,在她們村裡就足以受人敬仰了。
誰要考上了獄警高興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嫌棄。
人比人真是天差地彆,女人感歎的想。
她看著倒在大黑狗身上嘰裡咕嚕的兒子,瞬間就忘記了一刻的心情複雜。
“晝晝,你答應過媽媽的,喂完狗狗就要回家睡午覺。”
“唔……”
小朋友有些不情願,但還是遵守了約定。
照中午的趨勢,語嫻本以為這幾天沒她們的事情。
誰知道黎窮這位開朗青年主動又熱情,天天上門找語白晝一起遛狗。
嗯,甚至中晚兩頓喂飯都沒有落下,提前就喊小孩過去備飯。
搞得最後,當媽媽的都有些無語了。
乾啥呀?一天到晚就盯著她們家晝晝。
現在年輕人這麼閒的嗎?還是晝晝太可愛了人見人愛?
語嫻不知道答案,但也不抗拒外出的邀請。
語白晝兩歲了,也是時候增加與外界的接觸了。
她牽著孩子,旁邊黎窮牽著安青,一起遛彎散步。
因為遷就小朋友的原因,大黑狗的步速放得很慢。
他們三人一狗在自建小區外的街道上走了一段時間,母子倆率先回了家。
等人走了,黎窮才帶著安青撒開膀子活動。
高大矯健的德牧奔跑在空曠的大路上,快若閃電。
而黎窮也不遜色,保持著差不多的速度跟了全程。
他一時跑得歡快就忘記了時間,等回自建房都快十二點了。
“快快快,回去睡覺了。”
黎窮一邊催狗,一邊從兜裡掏鑰匙。
他摸了半天,突然呆若木雞的想,‘我出門帶鑰匙了嗎?’
很明顯,沒有。
英氣青年蹲在門邊,重重拍了腦袋兩下。
心想鑰匙沒帶就算了,怎麼手機也沒帶。
這下好了,把自己鎖家門外了。
他懊惱的歎口氣,讓安青在原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