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一個月,生活的水麵並沒有什麼起伏。
兩邊的尤知滿又換過幾次,都沒出現什麼大的問題。
尤大滿屬於家裡蹲,尤小滿過去做什麼都可以。
而尤小滿的日常對大滿來說,就有些難度了。
上課還好,她可以過去坐兩個小時。
但做實驗不行,尤大滿隻能灰溜溜給導師師兄發消息請假。
她待在寢室時間多了,和舍友的相處也多了一些。
尤知滿第一次提出中肯的眼影修改意見時,舍友還驚奇了好久。
“小滿,你這個美商可以啊,不會化妝可惜了。”
“不可惜啊,我還可以給你錦上添花不是?”
尤大滿嘻笑著打趣,難得的陽光明媚。
舍友忽然安靜下來,定定的看著尤知滿說。
“小滿,我覺得你很好哎,其實當初我被安排住這個寢室的時候還擔心了好久,沒想到你會這麼好相處,和我印象中的抑鬱病人不一樣,真的,你是我遇見過最省心的舍友。”
“謝誇,小滿本來就很好。”
尤大滿趴在椅背上,神色淡淡的回複。
她不喜歡舍友這種從她自己角度出發的評價,但她也無意於去刻意糾正。
隻是隨機分配住在一起的人而已,沒必要太苛求。
三言兩語牽走聊天重心,尤大滿和舍友聊起了學分問題。
舍友這三年多成績不高不低,畢業不難但也不出彩。
所幸她對畢業後的規劃還算清晰,秋招也跑過也幾次,offer也收到幾個。
隻是都離舍友家有點遠,所以她都給拒了。
“唉,我男朋友之前也問過,他還想讓我去他家那邊找。”
“啊?那你怎麼想的?”
“我在糾結,我爸媽不想讓我遠嫁。”
“可是,你男朋友不能在你家附近找工作嗎?”
“我也這麼問過,他回的就很敷衍,大概率是不想吧,反正畢業季分手季,到時候再看。”
舍友抱怨著,尤大滿傾聽著。
順便,還都記進了備忘錄裡麵。
等尤小滿回來,麵對的就是一個莫名親切了許多的舍友。
很難說清楚其中的細微區彆,但小滿就是能感覺到。
即使第二天她又恢複了屬於本人的冷淡,也攔不住舍友向她傾訴的欲望。
尤小滿可有可無的聽著,時不時乾巴巴回兩句。
“[手機:itsnotuntifaty……]等下,我接個電話。”
借著接電話的名義,尤小滿走出了寢室。
她站在出口堵死的棄置步梯中,聽電話那邊先是把她罵得體無完膚,完了又放狠話要求她過年必須回去。
“不回,還有什麼事嗎?”
喋喋不休東拉西扯的一刻鐘過去,尤小滿終於聽厭了。
她垂下眼眸,看著腳上九塊九兩雙卻嶄新溫暖的拖鞋冷冷的回。
“沒什麼事我就掛了,拜拜。”
說完,她立刻掛斷了通話。
即使那邊再打來,尤小滿也隻是任手機在桌麵上響著,沒有絲毫反應。
舍友見多了這種情況,也沒有過問,隻遞了塊巧克力過來說。
“聽說吃甜食能開心一些。”
“謝謝。”
尤知滿吃掉巧克力,清楚不接電話隻是個開始。
月底,趕在十二月之前,她的兩萬國獎到賬。
老家那邊的電話也來得越來越勤,都是來作說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