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此等……有傷風化!”
須發花白的老學究漲紅了臉,喘著粗氣出言聲討。
年輕些的讀書人被驚醒,均是支支吾吾不敢直言。
也不隨同幫腔,也不據理力爭。
就你望我我望你的,頗有些麵紅耳赤的心照不宣。
倒是過來湊熱鬨的紈絝,根本不在乎什麼文人體麵,大聲反駁道。
“這有什麼?傷風化的人看什麼都有傷風化。”
“你個無方之民,知曉什麼?”
老學究還在吹胡子瞪眼,但紈絝可不會慣著他。
舉止輕浮的公子哥兒輕飄飄瞟過來一眼,陰陽怪氣的說。
“喲,老丈你知曉,那你說說這幅畫哪裡傷風化了?”
“小子無禮之徒,袒胸露乳,本就不合禮節。”
“露個胸而已,又不是露腳,難道你沒吃過你媽的奶?還是說——老頭子你看到胸就想到彆處去了?”
說著,錦衣公子哥兒還衝著周圍人滑稽的擠眉弄眼。
一番諧謔作態,徑直把老學究氣了個倒仰。
這會兒,倒是有人出來支持老學究了。
隻不過,沉默的還是大多數。
公子哥兒也懶得理會這些腐儒,直接偏頭詢問董掌櫃。
“董先生,這張畫賣嗎?我出十兩銀子。”
“康公子見諒,這畫僅展示,不賣。”
董掌櫃笑眯眯的回了,又把畫掛高一些方便眾人觀看。
如斯美人,風中搖曳。
靜思書局的人流量一整天都沒下去過。
買紙墨的,買書籍的,還有不買光逛的。
有人時不時悄悄抬頭看兩眼,又做賊似的低下來。
偶爾有相熟的書生對上眼神,便會慌張的錯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