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一旁默默地聽著,心裡也很清楚,關於欠錢的事情,李鉤子恐怕是拿不出任何字據來的。
當初,他之所以會把買房錢交給鞋拔子,完全是出於對鞋拔子的信任,連一份書麵手續都沒有寫。
而這一點,鞋拔子的姐夫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他現在有膽子這麼說,其實就是誠心想要賴賬。
而且,我也已經看的明明白白了!
如果鞋拔子的姐夫沒有貪了鞋拔子那麼多的錢,他也沒底氣帶來這麼多打手來跟李鉤子乾仗。
畢竟雇傭這些打手和手扶拖拉機可也得花不少錢,這些都是需要成本的。
看到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恐怕快要有點兒鬨僵了。
沒辦法,我和二皮球對視一眼後,前後腳從門口走了出來。
鞋拔子姐夫看到我是一個生麵孔,目光落在了我身上,上下打量了好一番,似乎對我出現在這裡也感到有些詫異?
也許是注意到我年紀輕輕,而且還空著雙手,他的眼神中立刻流露出了一絲不屑。
“你特麼誰啊?!”
鞋拔子姐夫毫不客氣地問道,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輕視。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雖然心裡很是反感這個人,但還是儘量保持著客氣的態度對他說道:
“你彆管我是誰,鉤子哥那28萬是買房的錢,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我看你開了一家麻將館,應該也不差錢,乾嘛非要惦記彆人的血汗錢,不如你現在就把錢還給鉤子哥,這樣對大家都好,也免得以後傷了和氣……”
我好好跟他說話,然而,鞋拔子姐夫卻對我的勸說完全不以為意。
隻見這家夥非常不屑地撇了撇嘴唇,然後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仿佛在用這個動作表示對我的不尊重。
緊接著,他歪著嘴冷笑一聲,舉起手中的大砍刀,刀尖閃著寒光,毫不掩飾地朝著我的臉逼近過來。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威脅,我並沒有躲閃,而是雙手插兜穩穩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因為我心裡很清楚……
這家夥雖然看上去氣勢洶洶,但他絕對沒那麼大的膽子,真敢拿刀砍我。
果不其然,他舉著刀的手,在離我隻有幾厘米的地方停下了。
他把砍刀豎了起來,將刀片緊緊地貼在了我的臉上。
刹那間!
一股冰冷的感覺襲來,讓我臉上的皮膚一陣收縮!
這時候,二皮球已然做好了出手的準備,他的雙手緊緊握著兩把改錐。
然而……
這兩把改錐與他那憨厚的麵容,實在顯得有些微不足道。
對於帶了20來個人的鞋拔子姐夫來說一點兒威懾力都沒有,他甚至都沒有注意到二皮球這個小黑胖子。
就在這時候……
鞋拔子姐夫用一種囂張而又充滿威脅的腔調對我說道:
“小崽子,少在我麵前嘰嘰歪歪的,這事兒跟你沒關係知道嗎?你特麼要是識相的話就麻溜兒的給老子滾遠點兒,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你可彆忘了,你們不就特麼的才六個人嗎?”
說這話時,鞋拔子姐夫手中的那把大砍刀還不停地來回晃動著,一下一下地拍打著我的臉頰。
刀片的冰冷,讓我感到非常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