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黃鑫這麼一問，我下意識的揚起眉眨了眨眼睛。
嘶……
我真不知道他這話是啥意思？
也有點兒完全摸不透他的意圖了？
不過……
很快我又一想……
黃鑫在這一帶算是個老混子了，他是很吃得開的。
比如昨晚在廢棄船廠的一艘破輪船上開設賭局這麼隱秘的事情都能傳進他的耳朵裡，沒準兒他也對騙李鉤子和鞋拔子姐夫錢的那個老千有所耳聞？
想到此處……
我定了定神，趕忙問黃鑫說：“怎麼，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啊？！”
黃鑫不緊不慢地拿起玻璃杯，輕抿了一口啤酒，然後才點了點頭緩緩說道：
“嗯，我確實是知道一些情況，不過……我不確定是否就是你所說的那個老千……”
我用期待的目光盯著黃鑫，催促道：“你繼續說啊！”
而後，黃鑫告訴我，在新城區這裡有一個人，他的外號叫“皮皮蝦”，聽說他手底下收留了不少在南方混不下去的疊馬仔。
當我聽到“皮皮蝦”這個名字時，立刻就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於是……
我連忙從麵前裝海鮮的盆裡抓起一隻煮熟的皮皮蝦，然後指著皮皮蝦問黃鑫說：“你剛才說什麼？那個人的外號叫皮皮蝦是嗎？”
黃鑫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是啊，就是皮皮蝦，隻是個綽號罷了，具體叫什麼名字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在道兒上混的人都管他叫皮皮蝦……我雖然沒見過這個人，但聽說過一些關於他的事情……聽說他以前在一家大銀行裡當主管，算是個不大不小的頭頭兒，但是這家夥不學好，通過不正當的手段挪用了銀行的錢，最後被銀行給開除了，從那以後，他就開始做起了信貸公司，你應該懂的，什麼狗屁信貸公司，他其實就是在放高利貸……”
我一邊聽著黃鑫的話，一邊不停地跟著點頭。
確實！
賭博和高利貸往往是相互關聯的，這個我還是知道一些的。
黃鑫接著又問我說：“你之前不是說那個老千是什麼疊馬仔嗎？你知道疊馬仔主要是做什麼的嗎？”
我搖了搖頭，如實回答道：“我對賭博沒什麼興趣，還真不太清楚疊碼仔到底是什麼意思，你要是知道的話，你就給我講講唄！”
黃鑫點了點頭緩緩說道：
“其實，我對賭錢這事兒也提不起興趣，對這一行也不算很了解，不過呢，我倒是聽朋友提過一嘴，這‘疊馬仔’的稱呼，好像是從奧門那邊的賭場裡流傳出來的，簡單來講，疊馬仔的工作就是去四處尋覓那些喜歡賭博的人，然後把他們引到賭場裡去賭博，要是這些賭徒輸了錢，疊馬仔就會出麵幫忙聯係放高利貸的人，讓賭徒可以繼續借錢翻本兒，你想啊，賭徒們在賭局上一旦輸紅了眼睛，那可真是啥都顧不上了，甭管利息有多高，他們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借錢，隻為了能在賭桌上把輸掉的錢贏再回來，如此一來，不但翻不了本錢，賭債還會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聽了黃鑫的解釋後，我似乎恍然大悟！
原來所謂的“疊馬仔”就是乾這個營生的人啊！
嘶……
現在仔細回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