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遷這種活兒其實分兩種:一種是拆遷隊,還有一種叫守遷隊。
我和大狗賺的是拆遷的錢,不管使用啥辦法,隻要把房子推倒了,這活兒就算完成了。
而守遷隊賺的是釘子戶的錢,他們的責任就是不惜一切代價不讓我們把房子拆了。
此時此刻,站在麵前的這兩個男人,大概就跟守遷隊有直接關係!
聽圓臉男人說他們有辦法能對付守遷隊的人之後……
大狗一臉狐疑地看著圓臉男人,語氣疑惑地問道:“你少說那麼多沒用的,就給句痛快話兒,你們把那些守遷隊的人弄走到底要多少錢?”
圓臉男人嘬著牙花子看了看遠處……
他猶豫了一下,然後回答道:“我看那邊人挺多的,我得多安排些人手過去才行,起碼不能輸了陣勢,所以……這費用嘛就得高點兒了,最少也得……”
然而……
沒等他把話說完,我便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說道:“行了,不用了,我謝謝你的好意,拆遷的事情我們還是自己會解決,就不勞煩你們跟著瞎操心了!”
被我如此乾脆地拒絕後,圓臉男人和方臉男人都明顯一怔,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中都流露出一絲慌亂。
圓臉男人連忙加重語氣對我說:“這事兒你們自己可搞不定啊,還是交給我們來處理比較妥當,俗話說得好,破財免災嘛?”
我根本懶得再理會這兩個人,二話不說打開車門下了車,徑直朝著看熱鬨的人群走了過去……
大狗也趕緊跟著我下了車,緊追兩步來到我身邊……
他壓低聲音問道:“我說兄弟啊,要是那倆家夥真有辦法把遷守遷隊的人弄走,咱們花點兒錢也未嘗不可,破財免災嗎?”
“大狗哥,難道你沒看出來嗎?”我用力地搖著頭,一臉篤定地說道,“那兩個人絕對是騙子,他們口口聲聲說自己能搞定守遷隊,但誰能保證他們不是和守遷隊一夥的呢?就算能擺平,那不也是守遷隊,釘子戶不還是擺不平嗎?何必讓他們在這個節骨眼上宰咱們一刀呢?”
聽完我這番分析後……
大狗如夢初醒般地拍了一下大腿,恍然大悟道:“哎呀,你說得太對了!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嗬嗬!
依我看啊!
那兩個男人說不定就是專門靠吃拆遷這碗飯的,趁著混亂的局麵騙點兒錢花。
大狗雖然在社會上闖蕩了好多年,也算是個老江湖了,但拆遷這個行業對於我們這座城市來說畢竟隻是最近才剛剛興起的新領域。
所以……
無論是大狗還是我,都對這裡麵的彎彎繞繞不太了解。
就在這時……
沈興、二皮球和楊小豪也都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
沈興對我和大狗說:“剛才那倆男的不是什麼好鳥,看你們走了之後,他們就開始在背後罵街了。”
那倆貨沒搶到生意自然是不高興,罵街就罵街唄!
二皮球問:“那現在我們該乾什麼?”
我指了一下前麵,對二皮球和楊小豪說:“不管怎樣,還是先過去瞧瞧具體情況再說,到時候再想個應對之策……”
就這麼……
我和大狗並肩走在最前麵,沈興、二皮球和楊小豪則緊跟在我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