磚廠老板匆匆忙忙地拿來了繩子,我和二皮球很默契地一起動手,將白小軍這個精神病的雙手緊緊地綁了起來。
至於白小軍帶來的那幾個小弟,他們遠遠地站在一旁,根本沒有勇氣上前挑釁。
其中有一個小弟的腮幫子被二皮球用改錐狠狠地戳了一個窟窿,還在往外不停的冒血,我看著那家夥心生憐憫,就讓他趕緊去看醫生。
沒想到,其餘的幾個小弟竟然二話不說,全都一起轉身離開了磚廠。
眨眼之間,磚廠裡一下子就少了一半的人。
此時此刻……
磚廠的院子裡就隻剩下了我、二皮球和磚廠老板,我們三個人要麵對的就隻有被綁得結結實實的白小軍一個人了。
之前用來捆綁磚廠老板的那把椅子,現在被我們用來綁白小軍了。
白小軍此時的氣焰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他嘴裡不停地大罵著自己那幾個小弟,說他們沒有一個是講義氣的人,吃吃喝喝的時候滿嘴江湖情義,遇到真格的全都特麼的跑了,全踏馬是些白眼狼。
我聽著他的叫罵聲,心中覺得很是好笑。
“白小軍啊,上次你在飯店門口堵我的時候不是挺牛逼的嗎?怎麼現在變得跟個怨婦一樣絮絮叨叨的沒完沒了?”
說著,我隨手拿起一張冥幣,在白小軍的眼前晃了晃。
然後……
我冷笑一聲繼續說:“白小軍啊,你是不是鬼迷心竅,還是特麼的想錢想瘋了,張嘴就是100萬,你看我像有錢人嗎?我也是沒轍了,隻能給你送冥幣來了,你看看……這冥幣上有那麼多個零,一張就超過100萬了,這一大袋子要是全都燒給你,你是不是賺大了啊?”
白小軍翻著他那一雙死魚眼,極其不耐煩地白了我一眼,然後有氣無力地說道:
“馬騰飛啊,我真是不該趟這趟渾水,遇見你我特麼倒了八輩子血黴了……行吧行吧,我認栽了,你欠我的錢我也不找你要了,你趕緊把我身上這破繩子解開,咱倆的事兒就算是翻片兒了……”
一聽他這話,我肺都快氣炸了!
這小子居然還敢說我欠他錢?
簡直是莫名其妙!
我抬起手對著他的腦袋就拍了一巴掌,同時大聲罵道:“誰特麼欠你錢了?白小軍,你是不是還沒搞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啊?要不要我在你身上給你留點兒啥記號,也好讓你那榆木腦瓜子開開竅?”
站在我身後的磚廠老板也跟著起哄道:“就是就是,這小子剛才還想往我臉上倒水呢,他想要憋死我,看看看看……這毛巾和水桶都還在這兒擺著呢,要不咱們讓他也嘗嘗被水潑的滋味兒?”
擦!
我也看出來了,這磚廠老板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人也挺欠的,純粹就是個為虎作倀的主兒。
不過,現在我也懶得教育他。
因為我現在的全部注意力,全在白小軍身上。
我瞪著眼睛死死地盯著白小軍,一字一句的問:
“白小軍,大家都是在社會上混的,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我也不想把事情鬨僵沒法收場,你就告訴我,畢雲濤他爹那個什麼電力局局長是怎麼跟你聯係上的,你把他給我約出來,我跟他談談他兒子畢雲濤的事情……我得把誤會解釋清楚了,省得他老想在背後陰我……”
白小軍聽我這麼說,眼神看向彆處,眼皮還快速的眨動起來!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