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蝦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表情異常嚴肅,一張胖臉上的肥肉都在顫抖,仿佛這是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
很明顯,他並不是在開玩笑。
如果皮皮蝦所說的不是那20萬現金的話,那還會有什麼其他的可能呢?
我低下頭仔細回憶了一下那一晚進入鹽場的院子,又上了那棟辦公樓的每一個細節……
可是……
即便將整個過程在腦海中像放電影一樣過了一遍,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但還是一無所獲。
我抬起頭,目光落在皮皮蝦的胖臉上,疑惑地問道:
“我真的不記得拿過什麼其他的東西,當時我上了那小樓的三樓,見到了鹽場老板和她的姘頭在臥室裡睡覺,為了嚇唬他們倆,我先對著那個大魚缸開了一槍,又打了那家夥穿著花褲衩的屁股一槍,然後就用槍威脅鹽場老板去開保險櫃……對了,這些可都是黑子讓我這麼乾的,不是我自作主張,打開保險櫃之後,我就把裡麵的現金全都掏了出來,根本沒有留意到有什麼特彆的東西,要不然……你能不能給我一點兒提示呢?”
被我這麼一問,皮皮蝦竟然沉默了下來,他完全沒有要接話的意思。
我依舊盯著皮皮蝦,隻見他抬起手,用力地搓著大下巴,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從他的表情和動作上看,似乎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我究竟拿了什麼不屬於我的東西?
擦!
這就奇了怪了?
連你特麼都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你讓我怎麼還給你啊?
我愈發感到奇怪,忍不住追問道:“你之前不是口口聲聲說我拿了什麼不屬於我的東西嗎?現在我問你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你卻又不說,你這幾個意思啊?難道你是故意跟我找茬兒嗎?!”
站在一旁的黑子聽到我這樣說話,他可能覺得我對他的老板皮皮蝦有些無禮。
於是,他很是不滿的在背後警告我說:“馬騰飛,你怎麼跟我老板說話呢?我們大晚上的開了這麼長時間的車趕到老城區見你,怎麼就故意找茬了呢?你踏馬以為我們很閒是嗎?”
然而,皮皮蝦卻比黑子要冷靜得多。
他並沒有因為我的質問而生氣,反而衝著黑子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然後,皮皮蝦抬起頭看著我說道:
“好吧,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其實我也不知道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這件事情說起來還有點兒複雜,要不你先坐下,我從頭跟你說清楚……”
實際上,我自己心裡也充滿了好奇?
好奇心不斷地驅使著我,讓我不由自主地坐下來,急切地想要聽聽皮皮蝦到底會說些什麼?
皮皮蝦終於開口了,低沉的聲音似乎還帶著一絲無奈。
他告訴我,這件事情並不是他自己想要詢問的,而是受到了市裡某位領導的指示,他也很被動。
聽到這裡……
我不禁皺起了眉頭!
心中暗自思忖,怎麼回事?怎麼又會牽扯到海城官麵兒上的人了呢?
接著,皮皮蝦解釋說……
那個曬鹽場的小老板其實欠了他很多錢,一直拖欠著不肯還錢。
之所以他有這麼大的膽子不還錢,主要是因為這個鹽場老板有一個靠山,那個靠山是海城的某位領導。
皮皮蝦對這位大領導也心存忌憚,所以才會找我和李鉤子這樣的生麵孔去曬鹽場打劫,企圖通過這種方式來追回欠款。
可是,事情並沒有像皮皮蝦預想的那樣順利。